时隔几个月,京城终于又迎来了一波新的热潮,远香竹苑成了人们口中热议的对象。
因为远香竹苑的食物别的地方没有,价格格调什么的也格外拿的出手,不少人去过一次后都感觉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了。
我去过远香竹苑而你没有。
这优越感瞬间就出来了有没有!
甚至有相熟的人见面打招呼都会问一句,“吃饭了没?晚上去竹苑来一顿?”
竹苑带来的新鲜感让它的热度居高不下,渐渐的越来越多不缺钱的客人来凑热闹,他们本以为只是样子和吃法新奇一些,没想到连味道都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只有走南闯北的走商在一楼的炒菜中看见一些熟悉的菜色。
二楼的火锅是其中最受食客欢迎的,不同于三楼口味偏鲜甜清淡的早茶蒸点,火锅的热辣刺激显然更为过瘾,如果不是顾及脆弱的肠胃,恐怕有人会一日三天都吃麻辣锅底。
甚至不少食客想要买些底料回家做菜,池虞子也适当的卖了一些,但是想要大量购买的人还是被拒绝了。
主要是池虞子害怕对方二次高价售卖,不仅会坏了自己的名声,还会影响酒楼的生意和展,少量购买用来自己家吃还是没问题的,而且北雍的人注重秘方和规矩,后续就算有人钻研出火锅底料的秘密,他们也不敢公开售卖,那是违反律法的。
远香竹苑的火爆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吃货们对它的疯狂追捧让其他酒楼的经营者不满,本来能在酒楼消费的起的客户就那么一些,远香竹苑的客人多就意味着他们的客人要少,挣不到钱谁都不乐意。
池虞子自然知道自己动了很多人的蛋糕,但他又不是圣母,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大家靠自己的本事挣钱。
而且他已经很客气了,远香竹苑都没有提供和他们一样的京城本地菜,全靠食客自己选择吃饭的地方,这样他们如果还觉得他抢了他们的生意,那池虞子也无话可说。
池虞子这边忙的热火朝天,红安酒楼那边一伙人聚在一起。
桌子上摆着热茶和糕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动,连说话交谈的声音都没有,一群人就这么沉默的坐在圆桌旁。
直到一个小厮小心翼翼的换了第二波茶水,苏老二面无表情的开口:“这个远香竹苑抢我们生意,搞得客人少了那么多,今天请各位过来也是想想办法。”
苏老二表面是为了大家好,其实心里早就呕的要死,自从他和池虞子撕破脸了以后,奇味居居然真的断了他的火腿供应,原本上了一层楼的生意瞬间被打回原形,甚至那群该死的读书人觉得他手段肮脏,连每隔一段时间一次的座谈会都不来了。
因为池虞子他少挣了多少钱!
其他几个酒楼的老板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们心里清楚苏老二这是想和他们联合,一起对付池虞子的意思,但是说实话,大家都是在京城开酒楼的,卖的菜色也都差不多,这么些年以来,红安酒楼一直压了他们一头,大家心里早就不满了。
大家这些年谁没被苏老二坑过,只要他们研究出来什么招牌菜,苏老二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拿到配方,手段肮脏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如果不是之前听说他背后有睿王,他们早就不忍了,在听说他抢人家奇味居的火腿配方不成,还被池虞子送进大牢后,他们心里狠狠出了一口气!
当初池虞子和他撕破脸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他们也消息灵通的知道苏老二和睿王关系不如以前,红安酒楼的生意又一日不如一日,苏老二在他们面前早就没有以前的地位了,现在还挑唆他们和池虞子对着干,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几位掌柜的自然不会听他的。
在场几位中唯一的一位女老板吕依白,似笑非笑的盯着苏老二,眼里露出的嘲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没想到苏老二也有求他们的一天,当即冷笑道:“苏老板能耐那么大,没想到还有求助我们的一天啊。”
她和红安酒楼关系向来不好,苏老二看不上她一个女人开酒楼做生意,她看不上苏老二卑鄙无耻、手段下作,两人自从认识的那天起就互相看不上眼,两家酒楼也一直是强劲的对手,吕依白防贼一样防着苏老二,才得以做成第二大酒楼。
吕依白的话几乎是把苏老二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除了苏老二脸色铁青,其他几个老板皆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毕竟苏老二虽说和睿王关系淡了,但是对方好歹还是会庇护他的,他们没有吕依白那种拼命三娘的底气和他叫板。
吕依白把众人脸色尽收眼底,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无趣的招呼众人一遍就要离开,结果连三步都没走出去就被苏老二拦住了。
“吕依白,你的生意也被池虞子抢了不少,今天大家在这里都是为了各自的酒楼,你说话何必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