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件事以后,她就一直不愿同他来往,现在突然这么说,那盒香,还有今年初见时的那声“裴二哥”
都在他心底浮现出来。
还有她与徐昴退婚一事,如此一来,也不妨问上一句。
怕她有难言之隐。
段灼撇撇嘴,转去掏钱买了几串糖葫芦,在自己扁扁的荷包和李覃鼓鼓的荷包之间纠结了一下,毫不犹豫从那鼓鼓囊囊的大荷包里掏出银两,爽快付给摊主。
他这也是为主公预备着!
待会儿他又作起来,反把好心哄人的晞婵姑娘给气到,这不就有东西赔礼了?
他不得再说上两句好话?
这也是要费口舌的。
嗯嗯,应该的应该的。
至于裴大人。。。。。。段灼走着想着,虽说用主公钱给他情敌买甜食,不太义气,但主公一定不会计较这些钱的,而且,万一裴度那厮偏就不喜欢甜食呢?
他想罢,再无负担地抱着四串糖葫芦,开开心心追上去了。
。。。。。。
美人泪
晞婵暗自舒了口气,张唇咬口糖葫芦,转脸瞧向总算缓和了神色,安静又优雅啃着糖葫芦的李覃,忽然觉得上辈子是不是欠他那么多话。
顺好他,她口舌都快费打结了。
好在他这次知道顺着梯子下,而不是往上爬。
出门在外的,她也不是很好意思。
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段灼,一个裴度。
正想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喊住了他们一行人。
晞婵看去,发现是一位盲眼道人,身着道袍,支着空摊,脚边堆起的石块里埋着杆子,只插着一幅太极八卦图。
他眼睛平视前方,始终没有移动,笑道:“姑娘何不算上一卦?”
段灼一惊:“这盲眼道人怎知我们其中有姑娘?”
转而放下心,“莫不是听到了?”
道士不语,只是静等。
晞婵以往是不来这些摊子的,但如今她想起重生这件怪事,身旁几人也不曾在意时候,便略一停顿,走了上去,随口问了一句:“如何算?”
而今恰好闲逛,她更多的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没想过准与不准这回事。
盲眼道人端坐不动,只弯着唇,道:“按缘算。贫道与姑娘有缘,今日贫道等的人,非姑娘不可。因此你未到时,贫道已算好在心。”
李覃拧了拧眉,他不信这些,但也只听着,没有出声打扰她的兴致。
但这盲眼道士的一句话,却让他想到了坊间耍骗的那些江湖术士。
“春交夏,四时变。姑娘不日将有大灾降临。”
李覃不等他话落,便已拉上晞婵的手腕,大步离开摊子:“听他的胡言,不若多买几串糖葫芦。你还有什么想逛的想吃的?我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