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乔听晚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换做是别人,我早就把他打死了,但是因为是你,所以我只用了九成力,舍不得你死。”
卫十一听得眼泛泪花,“老大!”
张开双臂就要抱她。
乔听晚赶紧用手挡住,“抱就不必了,心照不宣~”
“我懂的。”
卫十一握拳在胸口锤了两下,又指了指乔听晚,一套动作下来,中二气十足。
“行了,赶紧去医生上药吧,我手上没轻重,估计肋骨打断了。”
“不急,这都是老大在意我的证明,我好好感受一阵再说,老大你今晚在这留宿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等着~”
不等乔听晚拒绝,人就蹦上楼了。
乔听晚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无奈叹气。
多好的娃啊,居然是个受虐狂,可惜了了!
有卫十一保驾护航,乔听晚难得睡了个好觉。
可惜第二天就梦到她又变回沈太太,在沈家当牛做马不说,还要伺候夏知晴,被她泼了一身的洗脚水。
醒过来才发现,是外面下起了下雨,风把雨水带了进来,她睡的沙发离阳台近,被淋了一脸。
梦虽然是假的,但那种任人践踏的屈辱感,却是实实在在地刻在了乔听晚的脑子里。
乔听晚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要尽快跟沈时宴划清界限,第一件事就是治好爷爷。
几日过去,有关玉挽医生的报道已经淡去。
乔听晚向来心大,就赌没人会相信她会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回到差点被活捉的医院,所以大白天就堂而皇之过去了。
当然,为了避免麻烦,还是画了个浓妆。
在实验室一呆就是一天,出来时,白昼已成黑夜。
没走两步,忽地听见角落里落叶枯木被折断的动静。
乔听晚停下脚步,“出来吧。”
“没意思。”
右边围墙之下,一道高大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月光照亮南宫十二清冷娟秀的面孔。
乔听晚的瞳孔被月光照得发亮,也连带着染上了月光的凉意,影影绰绰,不算和气。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玩世不恭的男人,前脚刚把她惹恼,后脚就往枪口上撞,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南宫十二,敢如此不把她当回事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乔听晚字字如针。
南宫十二向她敞开双臂,“任卿处置。”
乔听晚真想朝着那张目空一切的脸来上一拳,但她知道,皮肉之苦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伤口会痊愈,血肉能再长,但她要得尊重,长不出来。
乔听晚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生平第一次,她有了脱离组织的念头。
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南宫十二把手放下,走近她,再次张开怀抱。
乔听晚下意识向后退,南宫十二的手却稳稳捏住她的肩,强硬地将她拉回来,珍视地揽入怀中。
耳边响起鬼魅般幽沉的嗓音。
“这样才乖,抱了,就不许再生气了,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