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无奈道。
“目的上讲可能确实不大一样,”
艾伦妥协道,“但是功能上……反正还是有些共同之处的。”
“你们真的那时候就私定终身了?我怎么记得你说你那时候压根不认识他——”
“他说是那就是嘛,这都是小事。”
“你未免也太宠着他了。”
阿健忍不住指摘道。
艾伦听了就笑了,“你不也——”
他没有再说下去。
那天晚上朋友们走后阿健做了一个古怪的梦,这还是他在那场空前绝后的爆炸之后第一回梦到阿廉,梦中的他长出了漆黑的鱼尾,在洋流中自在地游来游去,漂亮的热带鱼环绕着他,醒来以后他在枕头上摸到一手的眼泪。
在那以后好些时日里他都时不时地就会做这个梦,每次醒来眼睛都肿得厉害,终于有一天他在凌晨两点四十三分忍无可忍地从湿透了的枕头上爬起来给lennox打了一通电话。
“你说……”
他努力地压抑着嗓子里的颤抖,“你说,如果病毒转染过多次的干细胞能够转化成不死系,比普通的癌细胞还要能活,你看,连我祖母捐献的组织器官都还能活在培养液里这么多年,那会不会……我是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阿廉他——”
“ken,”
lennox用疲惫的,同时也万分悲哀的声音打断了他,“人类的组织细胞想要在常温下活下去,哪怕是癌化细胞,也不仅需要养分……还需要氧气……”
“我知道……”
阿健连连点头,“我知道的,我只是在想,我只是觉得……”
lennox在对面耐心地等着。
“我只是,”
阿健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最终颤抖着说道,“我实在是太想他了……”
“我知道。”
lennox握紧了电话,听着对面传来的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声,终于也再也忍不住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我知道的……”
在那以后阿健消失了整整一个月,回来以后才得知,zach越狱了。
“他来找过你吗?”
eden亲自上门来问他。
“没有。”
一个月没刮过胡子的阿健实话实说道。
eden递上一张名片来,“他要是来了你打这个电话,就说是来订披萨的,要12寸菠萝披萨,对面就会知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