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
纤纤依旧一脸期待的望着这个守护神。
三分钟后,貔貅依旧:“”
纤纤总算是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有点泄气的掐了一下貔貅肉乎乎的小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如同流沙一样,在指间慢慢逝去,不知不觉已到了初冬时节,这段时间,宫里平静的像一潭静水一样,安静而详和,皇上也算是雨露均沾,对纤纤最初的那阵热情过后,虽也还时不时来一次凝芳殿,但已无初时那般殷勤了。
到是皇上新近临幸了一个乌兰琪的晴霁殿里一个粗使宫女燕凝眸,却是一时恩
宠无二,从彤史记载来看,光上个月皇上已总共招幸了九次。初承恩时封的是正九品采女,至今不到两个月,已晋为庶七品才人。
这样观来,纤纤的宠爱也就不算什么招人眼热的事了,最多只能算与乌兰琪,贤妃平分秋色而已,
现在宫里,这个燕凝眸的事迹已然成了一时传说,那个宫女甘心当白头宫女,谁不爱做梦,谁又不想当人上人,可又还有多少人会记得几个月前的程娘子也曾得意一时。
纤纤受过貔貅的打击,心里有些郁结,无聊的拉着芳芷与沅珍一起出门散心,虽然之前纤纤想过要拉陇宓昭容,但她一直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做,才能达到双方信任互惠,再加上她实在太懒了,这事就一直这样拖了下去。
一直磨磨蹭蹭到今天,纤纤总算是下定决心要从自己的凝芳殿的窝里爬出去拜访宓昭容。
一行人,正走到太液池边,便听到一个清悦的少女声音在歌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纤纤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绾起流苏髻,外裹米黄的软毛织锦披风的少女正侧着身子对着湖面高歌。
沅珍在一旁低语道:“主子,这位就是燕才人。”
燕才人身上的披风不停的让湖风吹起,由可见里面的浅水蓝色的千水蝴蝶裙,显衬的纤细的长脖,肤白胜雪,优雅动人,这时燕才人感到了纤纤的目光,不由回头一探,那小如莲瓣一样的素白小脸,如梨花般纯美无暇。
好一个小家碧玉,纤纤不由心里低叹了一声,转念又暗骂皇上一句,死色狼又平白槽踏了一个美女,看见这如若雨一样来自江南的佳人,不由想起刚生过孩子的严若雨。
严若雨生育过后,脸上几处淡淡的妊娠斑一直未曾退去,从此失去了那最让皇上称道的莹润如玉,白而无暇的肌肤。
色既无,恩宠自消,加上生的又是帝姬,皇上已经几个月没有再去过若雨的绿茵阁了,小帝姬从出生到现在,就只在满月宴,册封时见过自己的父亲,想到这里,纤纤在这初冬的阳光之下,竟然隐隐有了一丝透骨的寒意,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织锦镶毛斗篷。
纤纤素来懒到了一定程度,不是必须出席的宴席不去,除了必须要去给皇后请安不可,加上最初的时候去踩点准备跑路的时候。其他时候,可以说的上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就是关上门在凝芳殿里折腾。就连严若雨与乌兰琪,虽然素来交好,却也从未去过乌兰琪的晴霁殿,严若雨那里,也只在若雨初生帝姬坐月子的时候去过几次。
燕才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瑜妃娘娘,一时竟没认出来,但看纤纤头绾参鸾髻,也知道最少位份当在九嫔之上,一时慌忙中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如何行礼。
燕才人身后的宫女却是宫里的老人,一眼便认出了沅珍,那里还会不知道纤纤的身份,忙跪下行礼道:“奴婢给瑜妃娘娘请安。”
纤纤淡漠的扫了一眼这个少女,见她半天还傻傻的站在那里,心头没来由的生起一阵不悦,或是因为想起了严若雨,在替若雨不甘,或是不由眉头皱了皱,最终只是化为一声长叹。从她身边走过时,听见跪在地上的宫女还在提醒道:“燕才人,你快给瑜妃娘娘行礼啊。”
燕才人这时候才慌忙的福下身子说道:“瑜妃娘娘万福。”
“免了。”
纤纤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娇弱的身形,在萧瑟的寒风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