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还来不了这种级别的峰会吧?”
郦月突然出声打断他,“据我所知这几年孙家的产业效益逐年下滑,早年便够不上这里的门槛,更别说现在了。那么今天你是被谁带进来的?”
孙崇宁脸色一僵,“郦月,我是在好心劝你!”
郦月淡然一笑,轻飘飘回了一句:“我也是啊。”
郦月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眼带嘲讽:我也劝你,别给带你入场的人找麻烦。
孙崇宁眸色彻底深沉,不见一丝温和儒雅的气质。郦月见状在心里暗自嘲讽,装什么斯文的样子,让人恶心。
“跟我走,别在这里闹。”
孙崇宁沉声道。
郦月简直不理解,是她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不说往日两人之间根本毫无和谐气氛可言,用针锋相对来形容都算是温和的词,就说在这场峰会上,他一个别人带进来的人,凭什么说要带她走?
郦月感到好笑,正要点破这个事实,就听身后一道清冽熟悉的男声传来。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是说要带谁走?”
男人站在两人身后,长身玉立端方矜贵,眉梢微扬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感到不解。
此刻三人之间的氛围很僵硬,当然成倚山来了之后,僵硬的只有孙崇宁一个人,氛围紧绷一触即发,但若是点破炸的也只有孙崇宁一个人。
孙崇宁看见成倚山,才恍然瞟了一眼桌上的名字:成市集团——成倚山。
“成总,久仰。”
孙崇宁强自镇定心神说道:“我是h市孙家的孙崇宁,久仰成总大名。”
成倚山没出声,身后许助向前靠近一步介绍道:“是h市做建材的那个孙家,前段时间和我们寻求融资的那一家。”
成倚山‘哦’了一声,“当着我的面把人带走,不合适吧?何况,不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吗?”
郦月闻言从他身后探出头,迅速地说了一句:“我和这个人不熟。”
成倚山抬手将她的头摁回去,转头瞥她一眼,淡声道:“别闹腾。”
孙崇宁看两人略显亲昵的姿态,什么话都说不出。他没法从成倚山手上把人带走,也不可能在他面前掰扯两人的关系,他的内心阻止他这么做,于是呆愣在原地。
成倚山已经开始不耐,不再理会孙崇宁,只转身将郦月带到位置上坐好,自己随之落座郦月身侧。
许助上前对呆愣的男人说道:“孙先生,峰会要开始了。”
“”
孙崇宁走了,强打精神略显狼狈,但这厢两人都没关注他。
峰会即将开始,第一个上台演讲的人已经在上面调试机器。郦月掏出包中的纸笔摆在桌上,做好专心沉浸式听会的准备。
成倚山看她正襟危坐的样子,凉声道:“还挺会惹事的。”
郦月一脸无辜受害的表情,“苍蝇自己要飞上来,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