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潜的军令上说队头以上皆斩,李师泰是营指挥使,也在杀头的行列之中。
();() “偶然路过城门,恰巧遇上,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为你引见几人,一同商议如何营救被羁押的亲眷。”
陈田两家被拿了,李家自然也跑不了。
别看李可封身为都将,在陈玄烈面前高高在上,但放在忠武军内,不过一不入流的下将而已。
想起当日返回许州时,李可封亲口说过,准备告老还乡,过太平日子,一转眼就人头落地了……
“少将军有令,玄烈岂敢不从。”
“都是待罪之身,还谈什么少将军?你我一路人,痴长你几岁,可以兄长相称。”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在原州时,利益不同,也就各怀鬼胎,但现在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陈家田家不好受,李家同样遭了大难。
崔安潜乃节度使,手握整个忠武镇的生杀大权,仅凭自己这点实力还真难办成事。
但有李师泰相助,成功几率大大增加。
李家的实力比陈田两家强,在忠武镇中认识的人也多一些。
李可封被杀,李师泰更仇大苦深,救人之心更为迫切。
“李兄!”
陈玄烈爽快的唤了一声。
李师泰微一点头,在前带路,陈玄烈一行人分散跟随在后。
穿过几道坊墙,便来到一处小阁,几个衣衫暴露的女子在二楼卖弄风骚。
陈玄烈一愣,李师泰现在还有闲情雅致逛窑子?
不过来都来了,也不差临门一脚,便跟着他进去。
几个女人迎了上来,被李师泰挥手推走,直步上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厢房,拉开门,里面坐着两人,各自搂着一名花枝招展的女人。
虽然穿着常服,但身上那股同类的杀伐之气掩饰不住。
陈玄烈还没说话,右边软榻上坐着的一人哈哈笑道:“这便是陈家五郎了?”
此人生的隆眉广额,龙睛虎视,颇有气势,不过脸上的笑容有些油腻猥琐,泄去了身上的几分气势。
陈玄烈叉手。
李师泰介绍道:“这位是王八兄,左军列校。”
这名字让陈玄烈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八兄笑着拱手,“舞阳王建,族中排行第八,五郎若不介意,以后唤一声八兄也可。”
王建!
陈玄烈心中一震,这可是大人物,不过现在还只是一个列校,又叫牙校,比都将低一级,与李师泰的营指挥使品级相当。
李师泰又指着旁边深沉汉子道:“韩建韩五郎,左军前营指挥使!”
陈玄烈连忙拱手,这位也是大人物,“见过五兄。”
韩建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便继续狎玩怀中女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