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男人欲要暴起的模样,她终于好心情的停了下来:“好吧好吧,不闹你了,你快吃东西。”
严景川捏着筷子的手都泛着青筋,他哪还有半点心情吃什么?
顾黎见他这样,不由得轻啧一声:“您这样不行啊,不然我给您降降温?”
霎时间,严景川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太过了解这女人,一说这话,准没有好事。
“那我说了。”
顾黎笑眯眯开口:“某日,一人坐在他花坛上吸烟,身边路过一人开口:‘兄弟,你是不是感冒了?’”
严景川:“……”
不妙之感越发严重。
“那人诧异:‘你怎么知道?’”
顾黎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继续道:“只听路过那人开口:‘兄弟,你只有一个鼻子冒烟啊!’”
笑话说完,顾黎就着严景川黑沉沉的脸色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她声音慢慢变低。
只因为,刚刚还阴沉着脸色的男人倏然也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意来。
他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筷子,端起一旁的柠檬水缓缓的喝着。
在这期间,他那双因着许多情绪交杂而显得有些恐怖的眸子没有一瞬间离开顾黎。
顾黎唇角的笑意缓缓收回,看着严景川:“不,不好笑吗?”
咔的一声,严景川将玻璃杯放在了桌面上。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接近顾黎。
在那瞬间,顾黎有种被野兽锁定的错觉。
她抵住男人越发靠近的脸颊,讷讷道:“你还感冒呢,不要传染我。”
吻了吻她的掌心,严景川开口说出了今天的第一个长句子:“没关系,到时候我来照顾你。”
顾黎:“?”
这是照顾的问题吗?我根本就不想感冒啊!
“冷静,严总您的冷静呢?”
在严景川指腹摩挲她的腰肢时,顾黎试图找回他的理智。
“随着烟离家出走了。”
严景川声音淡淡的,手上一用力,将人抱起朝着自己卧室走去。
一步一步,极其缓慢,让顾黎有种缓慢接近死亡的错觉。
能屈能伸的顾小姐霎时间软了下来:“严总,我错啦,您要不要先用过饭再说?”
“不饿。”
微微沙哑的声音在此刻突然添加了莫名的张力。
“不然,您先将感冒药吃了?”
顾黎再次试探。
“不吃。”
“那,那先睡一觉休养生息?”
“不睡。”
屡次被拒绝,顾黎终于黑了脸色:“您一定要带病作业吗?”
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严景川将人放在床头,凌迟一般的缓缓扯着她腰间的系带:“嗯。”
顾黎抬眸看着他眼底的好整以暇和不容置疑,终于破罐子破摔的抱着他的脖子:“行吧,来来来,谁怂谁是狗!”
她攒了一天的精力,还会输给一个病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