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毕竟人家算是主。
怀寒敛神道:“虞泠?我们并非故意在这乱翻,是天帝有命。”
“哦。”
虞泠微收下颌,目不斜视,“在找何物?”
乐精说话都这么冷冷的?
怀寒转转眼睛,反问道:“你在这多久了,可曾出去过?”
虞泠言简意赅:“一直,偶有。”
“乐神那么厉害,化形的乐器不止你一个吧?”
怀寒一手握住越应扬,往前走了两步,“我有些事想问。”
虞泠似乎不喜靠近,同样退后两步:“嗯,不止,都在沉眠。天帝还好?”
这幅情景,倒像是客在逼主。
“跟我说了句话就晕过去了,具体情况如何,我可不是医仙。”
怀寒轻笑,停步,“你怕他,还是不喜接近?”
虞泠瞥向越应扬:“妖气太重。”
怀寒眯眼笑:“身上的气息,这也没办法改啊。他妖臭,我花香,你冷香,中和一下便好啦。”
虞泠淡淡点头:“要问什么?不必找其他人了。”
“你在乐神身边那么久,又那么受宠,能否告知,他和天帝有何纠缠啊?”
怀寒眨了眨眼,蛮调皮的,“你别生气,乐神的妄我见过的,只是很好奇罢了。”
“寻常的神仙之友。”
虞泠掩了掩衣袖,缓声回答,“乐神敬仰天帝,如此而已。”
虞泠看似不想多说。
怀寒:“你就不问问,天帝为何要我来这儿?”
“你会说的。”
虞泠转身淡言,“宫中并无异样事物,不信便查,若没有其他问的,我要去找天将受询,自便。”
也对哦,乐音失灵,而后天帝又遇刺,奏乐的仙精都逃不过盘问。
怀寒疑惑:“唔,别的乐仙不是都直接被扣押在那的?你回来做什么?”
虞泠对答:“未喊我,便先回了,才送了警示过来。”
怀寒紧跟不舍:“好吧,我不能瞒着你,天帝是被乐神遗物所伤。我希望你能将知道的告知于我,你也不想被谁污了乐神清白吧?”
这虞泠太冷太冽,也太能避他了。
方寸之间,香气微乱。
白衣乐仙轻踏步履,回眸道:“乐神从来都是最清白。天帝待他不好,却奈何不了他,说是陨落了,个中缘由恐怕没谁比天帝更清楚。谁借乐神遗物刺杀,也不难想,天宫里的老人儿都知道,你们若有心,不如逐个去问询。”
他已蹬上窗阶,离去了。
怀寒若有所思,仰头看越应扬。
“怎么一个个都藏着掖着的……”
怀寒苦恼地抓头发,忽然动鼻子嗅嗅,“嗯,什么味?”
虞泠留下的冷香味很怪,像是刻意浓抹,压制另一种味道。
方才未觉得,不属于天仙香,不似草木香,也不是乐香。
怀寒大喊:“抓了他!”
越应扬已冲出去:“是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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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