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英勇正发愁买些什么礼物带回京城,这真是刚瞌睡就送枕头了。
叶英勇高兴道:“谢小郎君真是及时雨啊,咱们小侯爷正想趁着公主娘娘寿辰送些新鲜的,表一表孝心呢!”
谢柏峥真诚地问:“实不相瞒,送给公主的话是否有些不够贵重?”
叶英勇看着粗中有细,实际也是真的粗:“不妨,到时候包装得精美一些就是了,小侯爷正听人回话,谢小郎君要告个别再走么?”
谢柏峥表情似乎有片刻怔愣:“小侯爷,要回京了?”
叶英勇一边指挥人把车上的土仪卸下来,一边回头说:“是啊,案子破得顺利,咱们自然也能早一日回京。”
谢柏峥:“是么。”
叶英勇没注意到谢柏的表情有瞬间怔愣,与他继续闲话了好几筐,直到两大车的土仪都顺利卸了下来,谢柏峥才回了他一句:“那便不打扰小哥,我这就回去了。”
叶英勇:“啊?不打扰啊。”
叶英勇正原地挠头,刚好碰见叶文彬出来。叶文彬看着堆满地的箩筐:“你买来的?”
“回小侯爷!”
叶英勇笑嘻嘻道:“这是谢小郎君送您的回礼,都是长安县的土仪,小郎君说了,这都是咱们在京城不常见的,给您和严大人一人送了一车呢,说是叫大家伙都尝个鲜!”
叶文彬仔细看了看,表情逐渐复杂:“……”
看来他这表弟当真是不知道自己身世的,这样也好,省得闹到京里去闹得他家老祖宗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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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霍靖川问:“你方才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谢柏峥付了叫店家送货的钱,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没有不高兴,你别瞎说。”
霍靖川像是信了一样,转换话音说:“那或是,你觉得度牒一案还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
谢柏峥奇怪地看他一眼,这不像是霍靖川会说的话啊。他奇怪道:“昨日在街上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光靠卖那些度牒就能赚几千亩良田,这话你信么?离家逃丁的又不都是赵光明,更多的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老百姓,他们手里能有多少钱买度牒?”
“还有富户们为何别的善事不做,专门捐钱给慈恩寺?”
“你的意思是,这案子还没完?”
霍靖川问。
“我只是觉得还有疑点,桩桩件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谢柏峥道:“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霍靖川清了清嗓子,仿佛要说出什么真知灼见一般,结果又杀了一个回马枪:“方才听人说姓叶的要回京城,你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你肯定不是他,是因为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