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倒腾来倒腾去想了老半天,就想着之前梁树提过一嘴的,说自己喝醉了胡乱叨叨。
贺山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我真没念叨她的名字,别提她了。”
梁树看他耳朵发红,伸手摸了一把,温温的:“那你说的什么。”
贺山卡了一下壳,耳根红透了,说得结结巴巴:“说的是……喜欢你。”
“啊?扯……”
梁树想着哪有这么扯的事儿,“喜欢你”
和“李既欢”
这俩词儿差地不是一星半点,自己能分不出来么。
话还没说完,突然想着可能真分不出来。贺山自己都晕乎了,嘟嘟囔囔说出来的话跟米糊似的搅不清,再加上一个词儿车轱辘似的来回念叨。
梁树脑子里的淤堵像是一瞬间被打通了似的,宽心后第一时间的反应是震惊:“你这么早就对我欲行不轨了?”
贺山趴回去,凑梁树耳朵边上,一边摸他的头发一边说:“你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梁树听这话听得心里痒酥酥的,伸手拍拍贺山的背,礼尚往来地回了一句:“你也很好,我很喜欢你。”
说完这句,自己都觉着肉麻到有点恶心,不太适应地抖了抖肩膀,嘴里发出“咦”
的嫌弃声音。但他清楚自己说的是真话。
贺山轻笑一声,笑得梁树半边脸连着颈窝发麻。
突然身上的人不动了,接着拍了一下梁树半边屁股蛋子:“又来?唉,年轻就是好啊。”
梁树臊得慌,赶紧伸手推他:“行行行,贺老大爷,您赶紧起来吧。”
贺山放他起身,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跟着梁树进了浴室。
梁树从浴室镜子里看着贺山,整个人眼睛瞪得跟什么似的:“你进来干嘛。”
贺山从镜子里指指他,又收回了手:“需要我帮忙么?”
梁树看着贺山的那只手,在今天之前没想着他这手那么大,一次性抓两个跟呼吸喝水似的简单。
梁树越看越臊,脑子一阵不清醒,转身一把将贺山推出门,末了甩他一句:“你赶紧出去就算帮大忙了。”
期末
梁树每天都往家里跑,逮着点空闲时间就往贺山跟前凑。
晚上自己的房间也不去了,大冬天把自己脚烫得暖暖和和朝贺山被窝里一钻,手拽着被子一角把自己捂得特严实,一点冷气儿也钻不进来,就剩个脑袋露被窝外边看着贺山,脸上还一副得逞的了表情。
贺山当然不会赶他,洗漱完掀开被子一角也跟着钻进去,摸索着关了灯,在黑夜里搂过梁树的腰往自己身边一带,梁树顺势翻他身上,两个人黏黏糊糊又闹好一阵。
到了第二天早上,被子乱糟糟,梁树醒过来赶着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