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年将衣袖和裤腿都挽起,一边刷牙一边打算冲个澡。
结果这个好大的房子里最后只剩下他和向黎要住了。
想到在餐桌上,虽然那些令人窒息的聊天话题中聊到过不少次向黎,但是向黎却始终都没有被重视,甚至都没有人记得向黎有没有说话。
嗯……
真可怜。
丰年年带着一身水汽爬上了向黎的床,突然道:“以后向狩和向狩老婆会过来住吗?”
“大概不会。”
向黎半靠在床头,打开手机游戏玩着。
丰年年看着向黎的侧脸,手机的光芒打在向黎的面容上,虽然房间内开着灯,但是和以前的灯火通明不同,现在四处是较为阴暗的夜灯,似乎有他的陪伴,向黎对灯光的需求已经没有那么高了。
“你是不是很想让你爸爸妈妈在这里住啊?”
丰年年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
向黎状似随口的问道。
“他们在你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睡,就不怕黑了呗。”
丰年年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然而丰年年注意到向黎的手一顿,手中的游戏角色已经死亡,向黎没有立刻放开手机。
丰年年注意到向黎的情绪似乎有很微妙的变化。
怎么了?
“我会怕黑,就是因为他们。”
向黎的话让丰年年一顿,意识到好像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突然翻身而起,起了巨大的兴趣。
“可怜的娃,你也被爸爸妈妈丢到山洞里历练了吗?”
丰年年颇有种同病相怜的同情。
向黎:“……”
“怎么了?”
丰年年歪头。
向黎有些难过的移开眼神:“感觉和你比,我这害怕来的挺无聊的。”
“害怕还有无聊啊?”
丰年年疑惑,“难道你不是被放到没有灯的山洞里,而是被放到地下室里了吗?”
“……虽然不是地下室,但是也差不多吧。”
向黎将手机放在胸口,支吾着道,“是小时候,我在烧,很难受,但是那天我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被爸爸妈妈命令在房间里不能出去,当时我不敢违抗他们的命令,在黑暗中我都以为我失明了。”
“哦哦。”
丰年年眨巴着眼睛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