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室友带的,一份粥,徐楚宁吃一半就想吐,室友本打算把他带去校医院,却被徐楚宁拒绝了。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生大病,昨天晚上被那条蛇吓坏了,整夜噩梦,又被郁风折腾了几次,早上回来吹了风,不病才怪。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病因是郁风。
次日清晨,他又量了一下体温,38度,比昨晚还是好了些的。
室友们也在收拾回去实习的东西,见他醒了,便问要不要吃点什么。
徐楚宁也不好意思再麻烦,只是自己喝了点药,又躺回去。
刚闭上眼,手机就响了,徐楚宁一把抓起来贴在耳朵边,嗓音干哑,“喂?”
电话那头依然是熟悉的男人声音,“人呢?”
徐楚宁一个激灵清醒,克制着,“学校。”
郁风沉默片晌,而后问,“生病了?”
“嗯。烧,还吐。”
徐楚宁老老实实说。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多少也是有点希望得到他的垂怜和心软。那天听莫叔说,郁风第一次带人回家,徐楚宁心里莫名有点欢欣,却又很快为自己这种低劣的喜悦感到羞愧。
郁风没多说,“我去接你。”
“不、不用……”
徐楚宁连忙拒绝,又要压低声音,装作自然的样子,免得被室友察觉。
“十分钟后到。”
郁风根本不给他拒绝的余地,挂了电话。
第29章“想看他哭,看他痛不欲生。”
徐楚宁胆颤心苦,本来就不舒服,现在还要担惊受怕。
以前郁风从来不会说来学校接他这种话,今天突然这么说,却没让他高兴,只让他恐慌。
他会来寝室吗?该怎么跟室友解释,以前他回郁风的公寓,从来都只说是去叔叔家,该怎么办……
头痛欲裂,一天没吃饭,徐楚宁还很虚弱,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耳边还是室友按键盘和说话的声音。
“你怎么回去?火车还是高铁?”
“等会儿,怎么老师现在叫我去档案室啊?”
“哎,我听说环湖路那边有一家高尔夫球场,还有葡萄酒庄,过几天去玩玩?”
“我接个电话……”
“你又不懂葡萄酒,玩个头。”
“我出去一下,辅导员找我。”
“咋回事,我也得出去一下,你小子是不是暗恋我,在这儿跟踪我?”
“滚蛋!”
“一起吧,我也要回家一趟,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