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觳觫一抖,犯冷病似的牙齿颤,“你……”
“你就谢天谢地吧,是我拿到了,而不是你那些叔父。”
郁风满目笑意地看着他,“我求你听话吧,否则到时候你母亲买卖土地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是要坐牢的。”
“你敢!”
徐楚宁呼吸不畅,极咳嗽起来,喉咙里一片血腥味。
男人立刻抱住他,替他顺着呼吸,十分喜爱地亲了亲他薄汗的鬓角,“我可没有做错任何事。早就跟你说过,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想要我的命,我也只是自卫罢了。”
徐楚宁死鱼一样不说话,连呼吸都停滞了许久。
“今晚的遗嘱公示会,你不想去,我不逼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别再刺激我了。”
郁风走的时候锁上了门,带走了钥匙。
他却不锁上窗户,他不怕徐楚宁跳下去。
因为他心里知道,徐楚宁已经没有那个勇气了。
夜幕降临,所有宾客齐聚一堂,聚集在庄园最大的会议室里,会议室的天花板雕刻着一簇簇玫瑰花。
律师还没来。
纪缥缈和郁风站在露台边抽烟。
“你的小宠物呢?”
纪缥缈稀罕地看了一眼男人身边空空荡荡,“平时不是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吗?怎么今天舍得放在家里,不怕他跑了。”
“他不是我的宠物。我很爱他。”
郁风淡声说。
“你真的很贱,人也要,名声也要。”
纪缥缈吐出烟圈,看了眼手表:“律师和公证团大概十分钟后到,我们还能抽两根烟。”
“都是你的人了?”
郁风问。
纪缥缈立刻睁大眼睛,挑眉:“你好大的胆子,律师和公证团不属于任何人,他们是公平公正的。”
郁风瞥他,呵了一声。
纪缥缈抽完一根,捻灭,“今天过后,就好了。”
“对你来说好了。”
郁风接了一句。
“那当然,对小川来说,可是大难临头了。”
纪缥缈挤眉弄眼:“你真舍得这么对他,你骗他为你做这做那,到头来还不给好处,我看了都觉得可耻哦。”
郁风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觉得,让有能力的人继承家业没什么不对。”
“我的荣幸。”
纪缥缈非常绅士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