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让我们见见你儿子?”
樊思成站不住了,“他在哪儿?”
两个人突然出现,问起十年前的事情,果然让老头起疑了:“你们是干嘛的?问这干嘛?”
“我们是当时死者的家属啊!”
樊思成道,“我们就想问问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情况不都在当时说过了吗?”
老头道,“我儿子给警察说了好多遍哩。”
“我们要问的是别的事!”
“什么事啊?”
老头的两只眼看着樊思成,过了会儿看看江旧年,再看看樊思成。
“您让我们直接问您儿子成吗?”
樊思成觉得这个老头太烦了,“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赶路呢!”
“赶路?赶路干嘛?”
老头皱起眉,很是鄙视的眼神,然后掏出了手机。
樊思成必须承认,他脑袋锈了,看到原生态的风景,就忘记这里也可以使用现代化的工具了。
老头拨通了儿子的电话,然后把手机给樊思成,江旧年也露出关切的表情,和樊思成站得近了一步。
电话那边的中年男人说:“喂?谁啊?问什么啊?我在开车呐!”
“你好,”
樊思成道,“那我们就长话短说了,十年前你是不是在老家救过一个溺水的女教师?”
那头似乎想了一下,很快便说:“对对!但是没救活啊!”
“我们就想问你当时的场面是什么样的!”
“当时啊,就是我听到有人喊救命,就跑去了,然后就跳下水了,在水里摸了好久,才人捞起来,然后好不容易送上岸,又没救活!唉!”
“那声救命是谁叫的?是溺水的人叫的吗?还是围观的人?大哥,麻烦你回忆回忆,这对我们很重要!”
樊思成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停追问。
可惜这不是死抓不放就能问出来的。“那我哪知道啊?”
中年人道,“我听到声音就跑过去,一看到是有人落水马上就救人了,哪注意是谁喊的救命啊?不是,你们问这个到底是干嘛啊?”
樊思成干脆全说了:“我们就是想问,那个女教师是意外落水,还是自杀!”
说到这里,一直凑在旁边听着手机里的声音的江旧年,突然夺过手机,贴在耳边,要亲自听清从里面传来的每个字。
“这我特么的哪儿知道啊!”
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樊思成看江旧年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答案了,不禁抢过手机,对着话筒大喊:“你再想想有什么间接的证据没有?比如她穿的什么衣服?她有没有遗言?她有没有拼命挣扎?”
“她穿的内衣内裤啊,捞到的时候都沉下去了,哪来的遗言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这些话我都跟警察说过了,问警察去吧!”
中年人说完,有些烦躁地挂掉了电话。
老头都看在眼里,此时伸手来要电话,樊思成只得把手机换给他。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决定性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