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顶帽男人无视谈教授几乎晕死的反应,转身看向剩下的一对情侣,追问道:“倒数三秒,请作出你们的选择。”
三秒,逼得那麽急,这是连让他们讨论的时间都不给啊。
那对情侣对视一眼,再怎麽愚蠢,被夭捺提醒后也应该知道要如何做了——
他们投“否”
,说不定还能逆转舆论,就算没法吸粉,也能让死亡票集中在谈教授身上。意识到这点后,女生立刻大喊出声:“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夭捺扒脸!”
男生庆幸自己没立刻投票,赶紧也跟着改口,装善良。
“我也不同意,这也太残忍了!”
现场票数来到了二比二,打成平票。
见到是这个结局后,圆顶帽男人肉眼可见地有些失望,好在现场并不只有嘉宾这些人。平票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意味着可以加投。至于加投的对象…
圆顶帽男人转身看向观衆席,那里有一二三排满满当当的新闻媒体。
这些人不都是票数吗?
于是在夭捺蹙眉的凝视下,圆顶帽男人将扒脸的投票权给了新闻媒体们:“轮到你们了,投票选择是否要现场扒下夭捺的脸。”
媒体记者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怎麽回事,他们怎麽从看客变成参与者了?
圆顶帽男人没有催促他们投票,似乎并不着急,那张雕塑般固定的笑脸看着每一个人,连高高扬起的唇角弧度都没有变化,两颗深邃的黑眸正深深凝视着记者们低声沟通的模样。
“让我们投票欸,搞什麽啊怪不安的。”
“怕什麽?”
摄影师指了指不远处的全息发生器,那儿正在播放杀人直播间的主画面,“直播间又没有拍到我们,观衆怎麽知道我们谁是谁,而且他们不也短信投票杀人了吗?”
“所以投死亡票?”
“人气女网红被当场扒脸,这可是十年一遇的大爆点,你不要吗?”
记者们避开警察,低声沟通着。
止役却从他们躲躲闪闪的神色中,察觉到他们的恶意:“你们是不是疯了,投死亡票?没听到夭捺说的话吗,你们这是在杀人!”
警方再上火也没用,因为票数掌握在无良记者手里,圆顶帽男人甚至不需要他们说出口,就能从他们脑海里截取到投票的意向,将匿名贯彻到底。
就算警方拿着枪,逼记者们投否也没用,没人能看到脑海里的意识。
“越来越多死亡票了噢!”
圆顶帽男人发出桀桀的笑声,回蕩在直播现场里,刺耳的声音勾起所有人心中的不安。
而当事人夭捺被票数包围,位于风暴的最中心,却面不改色。
圆顶帽男人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不安、恐惧的神情,他享受人类无能为力的情绪,可惜,夭捺脸上除了漫不经心的微笑什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