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北辰握在车门上的手,苍白无血,青筋凸起,等不及程信再开车去对决。
“商务车里的人,弄到南山去,留口气。”
许北辰沉稳地步伐,此刻异常的没有节奏。
看着奥迪车已经挤压变形的车尾,零件半拉在地上。
程信注视着许北辰猩红嗜血的眼,他决然残暴的神色。那是只有碰了他的逆鳞,才会有的样子。
许北辰的脚步一顿一顿,他拉了拉车门,两三下也没有拉开。
便绕回车尾,将半落的零件生生用手拽落,一下下地砸着车后窗。
“唰”
地一声,玻璃如碎石般散落而下,终于将车门打开了。
看着乔颖面色苍白,头抵在安全气囊上。
许北辰伸手想扶起乔颖的头,才注意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心,暗红的血液仍在滴答。
他脱下西装外套,垫在了手上,才敢去碰乔颖。
在确认她的手脚没有骨折的迹象,也没有明显的外伤后,他将人从车里抱出来。
许北辰小心翼翼地样子,像是捧着一块易碎的玉石,不忍玷污,不忍喧嚣。
等他抱着乔颖从破损的车中退出来。
瞥见一辆ccp可伸缩的豪华房车将迈巴赫上的人接走了,并留下一批着装整齐地雇佣兵在检查清理现场。
许北辰的眸色晦暗至极。
第一人民医院。
许北辰提前给院长打了招呼,联系急救室说明了乔颖的情况。
晚上十点。
乔颖被确诊为重度脑震荡,没有其余的外伤。
至于脑震荡导致的具体后果,还要等她醒来再做进一步判断。
许北辰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守着乔颖,一动不动。
只有双眼微颤着的睫毛,与他烦躁地心跳相呼应着。
电话声兀地响起,他回神辨别着声音的来源。
是程信,他接起。
“许总,人我弄去南山了。只是我去拿监控的时候,已经被人提前取走了。现场几辆车的行车记录仪都没有拍到人脸。”
这个愿意用命救太太的人,来无影去无踪,真是不简单。
程信继续道:“迈巴赫的车牌,我们查到了,是租赁公司的。车子今天上午才租出去。租车的人我请到南山了。”
许北辰声音嘶哑道:“先扣着,我亲自审。”
他看着病床上虚弱惨白的乔颖,不得不将一团团怒火暂时压下。
“那辆房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起的,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