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
陆鸣声音沙哑似是心疼,却也带着一丝残忍,“因为开不了门?”
迟尧哭得浑身打颤,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擦也擦不完。
他好累,累得不想说话,也不想听陆鸣说话。
手臂无力推阻,可陆鸣像是看不见他的抗拒,硬是要来抱他。
这些日子迟尧体重轻了许多,陆鸣轻易将他抱起悬空,手臂掂了掂。
“你不好好吃饭,又瘦了。”
说着,陆鸣往外面走去,绕过那滩呕吐物,打开了第二道门锁,往外走去。
迟尧的眼泪止住,朦胧地睁眼打量出去的路。
陆鸣哼笑,“你就是耍小心思想出来。”
抱着他的手臂上下动了下,迟尧重心不稳晃了晃,没有像从前一样去环住陆鸣的脖颈,而是自己稳住身体。
陆鸣脸色骤然阴沉,嘴角向下的弧度显得凉薄,可垂眸瞥见迟尧绯红的眼眶,他还是心软没有发作。
迟尧被陆鸣抱到别墅二层的主卧。
他无声无息打量着这里,发现这栋别墅跟自家的装潢乃至布局都一模一样。
不,应该是除了那间两道门锁的地下室没其他都一样。
“在规划自己的逃跑路线吗?”
陆鸣冷不丁一句,吓得迟尧心脏猛地下沉,随即反应过来,小声掩饰:“没有。”
他似乎很久没说话了,张口时声音沙哑,音调怪异。
陆鸣也发现了这一点,抱他到主卧之后有意无意跟他说话,想让他多开口。
迟尧看得想笑,又笑不出来,表情僵了僵,最后恢复到沉寂。
陆鸣挑了一件衣服去洗手间更换,迟尧趁机观察着周围,越看越觉得心颤。
陆鸣是从多久开始计划这一切的?
装潢布局完全一致的别墅可不好找,更别提地下室那两道门两道锁和隐藏的摄像头。
楼下大门的门铃突然响了,陆鸣比自己反应更快,几乎是门铃响起的下一秒,陆鸣从卫生间出来。
陆鸣蹙眉想了一下,朝他说应该是家政,他下去开门。
不一会儿,陆鸣去而复返,又换了一身更为正式的西装,迟尧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你要出门吗?”
他问。
陆鸣听见他说话有些惊喜,“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迟尧知道陆鸣退役打算继承家族产业的事情,并未惊讶,他只是对陆鸣要出门这件事感到开心,同时也有忧虑。
他抬眼看向洗手间的方向,那道被陆鸣关起来但没有上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