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砚舟看了眼屏风后的女子,微微弯了眼睛:“那要看你如何利用这个消息了,若利用得好,你或可将两起案件的凶手一同捉拿归案!”
“两起命案?”
容昭一愣:“可阿川,他不是死于意外吗?”
“他是如此同你说的?”
明砚舟淡声道。
“不是吗?”
“不是。”
明砚舟缓缓道:“他…很是可怜。”
容昭的眉头拧在一起,她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阿川的言语。
明砚舟也没有出声打扰她。
过了许久,容昭慢慢趴在软枕上,目光望向窗外的那棵桂花树,声音有些轻:“我内心有一个猜想,但极为可怖。若是真的,那我能明白阿川最后留的那句话,是因为什么了。”
明砚舟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坐着。
但听容昭继续道:“阿川……”
她突然哑了嗓子:“阿川是死于他母亲之手吗?”
明砚舟猛地握紧拳,视线笼住屏风后的女子。
有风从窗口吹进来,吹起她一缕长。
“你因何知晓?”
猜想被确认,容昭猛地闭了眼。
“下一世,做猪做狗,也不愿为人受尽这锥心之苦。”
她喃喃道:“这是阿川最后留下来的一行字。”
“所以,我的猜测便是实情,对吗?”
她看向明砚舟。
“对,阿川确实死于他的母亲之手。”
容昭想起那个爱闻茶香的小郎君,眼眶一红:“我有时在想,为何有些做父母的,生下了孩子,却又弃若敝履。我帮阿川也仅仅是从他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若是没有我的养父,那我此刻定也是一道被执念束缚的亡魂。”
明砚舟听出她语气中的悲伤,他动了动手指,低声道:“你这般聪慧又胆识过人的女子不必因此自苦。你若愿意,也可以活得自在些。西京的雪、关外的山,这些壮阔美景并不能在后宅之中见到。观天地之道,察万物之理,这也是一种活法。”
容昭在他开口时,便已经望向他,听他说到最后,心中的苦闷骤然消失不少,她勾起唇:“你这样的想法,倒是与我父亲不谋而合。”
“哦?”
“我父亲说,旧俗施与女子诸多枷锁,而我,可以选择做一只鹰。”
“嗯,没有人能阻拦你。”
明砚舟微微一笑,带随着他的动作飘落到身前。
“还不知你名姓?”
明砚舟一顿,随后启唇道:“我姓明,名砚舟。”
“容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