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嫩的时候很甜,要是老了,晒晒还能熬粥,生吃会有点硬,嚼起来倒也有点意思。”
沉真真一手托腮认真的听,另一只夹着小鱼干懒散吃着,额角散落两缕软软的丝,她懒得用手去拨动,只鼓起腮帮子朝上“呼”
了一口气。
没将丝吹走不说,还弄得更乱了。
沉真真恼的张牙舞爪,下一刻却倏地顿住。
“这样不就好了?”
姜叙一手撑桌,一手将她丝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带着一股宠溺韵味。
只是一瞬,察觉沉真真的怔愣,姜叙也微有些愣,耳根跟着烫红。
两人维持动作还没分开,门外传来浅淡说话声。
“傅知青,等等我嘛……大队长说让咋们熟悉下环境,一起去吧?”
“抱歉杨知青,我还有点别的事,下次吧。”
“啊?下次、这怎么下次……”
熟悉地貌、环境仅有一天时间,明天可就得上任(下地)工作(干活)了呀!
杨菲菲还在琢磨,傅风遥已经跨进院门门槛,不见了人影。
中午沉真真赌气出门,直到众人吃完饭也不见人回来,傅风遥有点担心,怕那不知天高地厚、没有半点防备心的大小姐再被人“拖”
走,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出去找人。
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傅风遥心里急啊,就想着沉真真是不是回来了,想回来碰碰运气。
谁能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这么一副画面。
“做什么呢?”
怔愣中的两人转过头,就见傅风遥撑着门框站在那里,狐狸眼火苗晃动,摆出一副喷火龙架势。
有毛病。
沉真真娇哼一声,姜叙也已经收回手坐回位置。
沉真真看向姜叙,就跟没看见傅风遥一样,“这个山樱桃,洗过了没?”
“洗过了。”
“那你这竹篓呢?洗过了没?”
姜叙噎了一下。
谁会没事洗竹篓?
再说野果,别说洗了,地里乡间长大的丫头小子平时在山上遇上了,那都是直接往嘴里塞。
姜叙料定沉真真大小姐挑剔的脾气,特意把山樱桃洗了才来,却没想到,大小姐能挑剔到这个程度。
当下什么也不说,拎起竹篓去院里重新洗去了。
姜叙路过门口,傅风遥狠瞪了他一眼,随后几步走到桌边,在沉真真身旁坐下,胳膊肘“啪”
的一下砸在桌上,脸别向一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生气一样。
沉真真鼻子皱起,露出一副牙疼的嫌弃表情,突然觉得嘴里的小鱼干都不香了是怎么回事?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沉真真哄自己,傅风遥狠狠喷出一口气,转过身来,狐狸眼瞪大,嘴唇紧抿,直勾勾盯着她瞧。
沉真真被他看得浑身不得劲,最终还是妥协了,手心朝上食指勾了勾。
傅风遥“哼”
了一声,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心里火气散了大半,脑袋也跟着往前探了探,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脸上就挨了一记巴掌。
那“啪”
的一声皮肉轻响,几乎瞬间,傅风遥捂着脸上小巧巴掌印弹跳起身,暴怒吼道:“沉真真!”
沉真真唬了一跳,起身往后退开一小步,甚至有些无辜失措,“干嘛!你刚才那副样子,不就是跟我讨打吗?”
大小姐身娇肉贵,就算抽人巴掌,也不是谁都能赶上的。
打到你,你就是赚到。
可傅风遥不懂。
傅风遥只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他就不该操那个狗篮子心,好处的边都没沾上,还吃了一记巴掌。
淦他娘的,亏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