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浅溪提着灯笼走在前方,两人慢慢悠悠的走着,周西宇看着前方的鹿浅溪,眉头微皱,这几天鹿浅溪就和消失了一般,今天却又来领路,以往这种事可是轮不到她的,难道。。。。。。。。。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大路的拐角处,此时大路出现了分叉,一边是前往宗门大门处的路,而另一端便是前往胭脂峰的路,鹿浅溪在拐角处停下,没有回头,却有轻柔地声音传来:“师兄,我这几天问明白了,当初引你入门的前辈是本门的孙蟠师叔,孙蟠师叔是本门的几位元婴长老之一,只是三年前闭关后,就此了无音讯,据师姐们之间传闻,怕是已经陨落了,所以玉师姐才。。。。。。。。”
周西宇听了,也是明了,怪不得玉无霜要搞我,原来是身后的大树倒了,不过如今可是不惧她了。
此时的鹿浅溪倒是转过了身,定定的看着周西宇,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周西宇,展颜笑道:“孙师叔那里已经没机会了,但是浅溪说过,不会让师兄死的,师兄还是带着令牌直接离开宗门吧。这是我师尊的令牌,左边这条路直通山门,师兄带着令牌直接走吧,以后。。。。。。。。。。。”
说着说着,鹿浅溪强装的笑容也是消失不见,眼泪一串串流下,哽咽道:“以后就当个凡人,娶妻生子,快活的过完一生,把浅溪还有这个宗门都彻底遗忘掉。”
周西宇握着手中还带着一丝余温的令牌,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鹿浅溪,叹了口气:“我要是逃了,你以后怎么办,玉师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还有你的师尊,你要如何交代?”
“我不会有事的,师尊说我是她好不容易寻来继承她衣钵的,平时也是最疼爱我了,我不会有事的。”
鹿浅溪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抬头笑着说道,师兄是要脱离这个吃人的宗门了,自己应该高兴才是,浅溪不要哭,要高兴点。
所以这丫头果然是自己想法子要让我离开么,然后这几天没人影就是在想方设法偷令牌么,说的那么简单,玉师姐那霸道的性子可由不得你,不过好在,如今自身有了本钱想到这儿,周西宇抓起鹿浅溪的小手,将牌子放在其上,而后大步走向右边通往胭脂峰的路。
鹿浅溪看着手中的令牌,一时间也有些恍神,师兄他是怕连累我,不行,回过神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周西宇的袖子哀求:“师兄,求求你,不要去,你会死的。”
周西宇回头,露齿一笑:“放心吧,师妹,我能自己解决,我已经找到了办法,你快把令牌还回去,晚点来接我,我保证,毕竟属于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可是鹿浅溪就是不信,一直抓着周西宇的袖子不放,两人拉扯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胭脂峰,人渐渐多了起来,鹿浅溪怕引起关注,忙松开了抓着周西宇袖子的手。
后面一段路鹿浅溪只能跟在周西宇背后,眼见到了白玉院,鹿浅溪也顾不得被人看见,再次拽住周西宇袖子,死活不让他进去白玉院。
周西宇只能伸手掰开鹿浅溪的手指,拍了拍鹿浅溪的头,笑道:“你呀,这次真没事,放心吧,一个时辰后再来。”
可周西宇越是表现得轻松,鹿浅溪越是不信,仍旧倔强的站在原地,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院门突然打开,气质妩媚且衣着涩气的玉师姐出现,一脸疑惑的盯着两人。
“鹿师妹,可是许久不见了,今日突然来师姐这里,难道是想来学习一番的么?”
玉无霜看着两人的站位和神情,眼珠子转了转,大方的邀请鹿浅溪观摩学习一番。
鹿浅溪哪里看的来这些,尤其还是看着心爱的师兄去死,想到这儿,眼泪又是流下,怕被玉无霜看出端倪,只能赶紧低头,轻声说道:“我只是顺路,这就走。”
玉无霜看在眼里,撇了一眼外形俊秀的周西宇,目光再次落到鹿浅溪身上:“来嘛,既是顺路,不妨学习一下再走,反正以你的根骨,这一天也不远了。”
周西宇看了一眼玉无霜,这死女人,明摆着看出了点啥,在引鹿浅溪上钩,是时候打断她的施法了。
周西宇主动上前,身体挡在了玉无霜和鹿浅溪之间,而后一把揽住玉无霜的腰肢,扭过她的身子就硬揽着玉无霜进了院子,一边走还一边嚷嚷着:“师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被人看着,那会影响我功夫的挥。”
鹿浅溪看着周西宇揽着玉无霜进了院子,后脚顺便带上了门,一扇薄薄的木门,就此将两人隔绝在两个世界,鹿浅溪内心空落落的,泪水止不住又一次流淌,只能泪眼模糊间,踉踉跄跄的转头离开。
进了院子之后,玉无霜便自顾自的坐到床沿,眨了眨眼,对着周西宇比了个心,妩媚笑着:“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么,还不快过来?”
此刻只有他周西宇和玉无霜了,他也不藏着掖着了:“怕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你这吃人的妖精。”
玉无霜听到这儿,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甚至抬手以袖掩面,嘤嘤嘤的哭诉:“姐姐只是想提点一下门下后辈,有什么不对?你怎么就能把姐姐想的那么不堪,还吃人的妖精。”
“有区别吗,我甚至觉得,师姐你比真的吃人肉的妖魔还令人作呕。”
周西宇却没有同玉无霜玩闹的心思,直接点出了玉无霜的本质:“别忘了,师姐,那些尸体可都是我埋的,师姐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我最清楚。”
玉无霜听后也不装了,笑着对周西宇抛了个媚眼:“师弟既然知道,又何必言语间挤兑姐姐,反正都是死,死前能快活一下不好吗?”
周西宇冷着脸回答:“师弟我还不想死,不知师姐可否能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