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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舌尖微微一痛。
裴灼蓦地回神,把人推开,后知后觉地尝到了口中弥漫开来的血腥味。
他怔了怔,用受伤的舌尖轻轻舔过上颌,刺痛更加明显,一跳一跳地刺激着被信息素浸染的神经。
他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抬起眼眸,冷冷地一勾嘴角,一把拎起稀里糊涂的a1pha,随手摔在床上,单膝跪上床沿,捏住对方的下巴。
“你说过……”
a1pha依然被易感期支配着,看不懂气氛,偏头贪婪地蹭了蹭omega的掌心,低头从指尖吻过手腕,又一路往上,顺势将人拉回怀里重新抱住。
裴灼:“?”
酝酿好的情绪全泡了汤,他被a1pha抱在怀里亲来亲去,像个大号的薄荷味棒棒糖。
“你说过不会在易感期弄伤我,”
omega显然非常不满,但气势全泄光了,这话听起来简直像在撒娇,“我的舌头被咬破了。”
“……什么时候?”
秦闻州嗓音全哑了,出乎意料的是居然还保持着一丝丝理智,“我不记得了。裴灼,老婆,宝贝……你让我临时标记一下,只要轻轻咬一口就行……”
裴灼顿了顿,在接连不断黏糊糊的亲亲攻势下努力地思考。
“在离婚之前,”
他说,“你嫌弃我不会生孩子的那天晚上。”
“……??”
秦闻州差点当场离开易感期。
“我没有!”
他冤得六月飞雪,“不可能,我才不是那样的a1pha!”
“就在那天晚上。”
omega打定主意要把这口黑锅扣在他头上,“你失忆了,所以不记得。现在你把我弄、伤了……唔嗯……”
“那你也把我弄伤,”
a1pha吻着他,不让他继续胡说八道,“就扯平了。”
时隔六年的信息素比当时更加成熟、浓烈,山呼海啸地将所有逃跑的念头吞没,沉底,禁锢,最终臣服于荷尔蒙无可撼动的控制。
犬齿刺破皮肤,薄荷味和黑巧克力的信息素在后颈的腺体里交融,omega被扣住手腕,挣脱不得,唇齿间溢出一声细细的呜咽,眼睫浸透汗水,扇动着,仿佛被雨水打湿飞不起来的蝴蝶,伏在地上轻颤。
临时标记的烙印宛如一朵后颈上盛开的花。
秦闻州吻着腺体上渗着血的齿痕,又亲又咬的,肆无忌惮地汲取着令人上瘾的信息素,眼底浮现出狂热执着的痴迷,似乎要将被汗水打湿的omega嚼碎吞下,渣都不剩。
“裴灼,”
他沙哑道,“我是你的a1pha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