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嶂把院门关紧,快步走回许音音身边,低声道:“没事了,进屋!”
许音音白着脸问:“我没得罪过他们,他们为什么……”
“没事,有我在。”
傅青嶂知道小姑娘吓坏了,沉声道歉,“是我失误,忘了这地方偏僻,不适合你一个小姑娘居住。”
许音音怔怔的,脸色依旧苍白。
前世,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难不成是因为她搬出知青点才招来这两个人?
她刚刚也认出那两个人了,是大队里的无赖,听说以前被拉去劳改过几个月,回来后还是不知悔改,大队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躲着他们。
女知青们也是躲着这两个人,她们不是本地人,万一被这俩人缠上,没人帮他们出头,到时候只有名声尽毁。
她从下乡后生活得很小心翼翼,一直很安全,怎么就惹上这俩人了呢?
许音音想不通,也很害怕。
今晚要不是傅青嶂在,自己就完了,她学的那点防身术根本对付不了两个成年男子。
“别怕,进屋。”
傅青嶂哄着小姑娘进了屋。
皎白的月光被关在外面,屋里漆黑一片。
傅青嶂刚要去把煤油灯点亮,腰突然被人从后面搂住。
“傅青嶂,我怕,你今晚能不能不走了?我怕他们会再回来。”
温软的身子紧贴他的后背,傅青嶂身子瞬间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黑暗中,又传来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傅青嶂,你今天说的话还作数吗?”
傅青嶂心头一热:“作数。”
“那我答应你,我嫁给你。”
傅青嶂只觉胸膛里一片滚烫,滚热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腾流淌,声音震耳欲聋,但很快他就重新冷静下来。
“你确定?那个姓袁的知青……”
许音音不知道他为何在这种时候提袁文仁那个煞风景的混蛋,毫不客气地道:“不知道被谁打的,真可惜,怎么就没被打死呢?”
傅青嶂略略有点懊恼,早知道自己出手再重点。
“那你怎么过去给他治疗?”
傅青嶂又问。
许音音赶紧解释:“突然手痒,试试,看看学的东西忘光了没有,也看看他死没死。”
总之,绝不是关心袁文仁那个***,她必须说得清清楚楚,免得傅青嶂误会。
傅青嶂的嘴角微翘了下。
他听出小姑娘的厌恶和愤恨,是真的讨厌那个男知青。
自己下午回去写的报告没白写。
傅青嶂心里琢磨:明天得早起,成家立业要在一天内完成。
许音音解释完,又小声问:“那你今晚不走了吧?”
傅青嶂脑海中的四个大字“成家立业”
,突然变成六个大字“洞房花烛夜”
……
只一瞬,血液就再次开始沸腾。
傅青嶂皱了皱眉,保持冷静地拉开小姑娘箍着自己的腰的手,沉声道:“不走!你好好睡,我会守着。”
傅青嶂是打算去外面守着的,许音音不让。
“我一个人在屋里会害怕。”
她声如蚊呐,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傅青嶂只好留在屋里,看着小姑娘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颏。
他看了一眼就飞快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