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白弟弟,你,你不会是想追我吧?”
少女单纯的轻呼声让公孙白被口水呛得一阵猛咳。
水沅沅见公孙白莹白如玉的面孔被咳嗽得通红,她犹犹豫豫的想伸出手去给公孙白顺背,公孙白一边弯腰咳嗽,一边伸手制止了水沅沅的好心。
“喂,阿白弟弟,你不会是被我这句话吓到了吧?你反应这么大呀!”
“沅沅姐,这种玩笑话切不可再说。”
公孙白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
水沅沅撇撇嘴:“你追我的话也很正常,你虽然才十一岁,而我也不过才十六岁,相差五岁算不得什么的,只不过,你来晚了一步哦,虽说你相貌家世才华样样皆上品,可惜感情的事情需要两厢情愿,不能勉强,我早已经心有所属了。”
水沅沅又看了看公孙白,是那种从上到下的打量,嘴里啧啧道:“你不要因为我的拒绝而心生自卑,你真的很好,你是个好人,将来会遇到适合你的好姑娘。”
公孙白摸了摸鼻子,被莫名其妙的发了张好人卡,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水沅沅辩解一下。说她是误会了,自己并不喜欢她,那么会不会趁得人家姑娘自作多情,心生尴尬呢?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又不会损失什么,也不需要向谁澄清什么,花娴又不在……
公孙白突然想到了花娴,心中有了一丝异样。当初在天界,他以一副纨绔的模样去故意接近花娴,是因为他推演出桃花神和魔界王族有着不可窥探的联系,这丝联系究竟是什么,他窥探不得,因为是天机。
他曾经试着推演一次花娴和魔界的纠葛,结果是龟壳变为齑粉,而他则被反噬的双目流血,视物不清,修养数日才恢复。
于是,他只能找借口去纠缠桃花神,意图看着她。
他虽然口中对桃花神说着张口就来的痴缠疯话,但是心里却笃定,自己对她毫无情爱之心。
自从父亲的神魂消散在龙凤之争的战场上,他的心里就只剩下了肃清天地秩序,维护三界清明,以祭父亲英灵遗愿。
当他在某日修炼中,无意中在濯龙渊的瀑布底下遇到父亲休眠在潭底的元神,并与之融为一体从而得到父亲的法力后,他便对三界中的任何异动有了敏锐的感知。
他本就沉迷于推演术士,得到父亲元神传承的法力后,他的推演术更加精准了。他推算出凤族有觉醒的迹象,魔界的结界也有了松动,他们有可能很快就会迎来再一次的三界纷争。
而且,他还推算出,桃花神花娴,在这次动乱中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可是他只能推演出这些了,关于花娴的其他命数他再也窥探不得更多了。
他也曾想过既然不知道花娴在将来会充当什么角色,不如干脆除了她以绝后患。可是他犹豫了。
一则是花娴实属无辜,二则是他也不敢赌花娴将来的作用,万一花娴才是终止这场未发生的祸乱的关键呢?若真是如此,他除了花娴岂不是自掘坟墓?
公孙白想到神祖父听他说出花娴的模棱两可的预见作用后,在他下凡后思索几个时辰后的决定竟是把花娴骗下谪仙台,让她神穿到自己凡间这个身份的未婚妻身上。
说实话,公孙白第一次发现那个跑到灵堂对着自己一阵摇头晃脑唏嘘不已的桃花神的时候,错愕了半天。
不过……好像,桃花神还真的很有趣呢,她这一世,做自己的未婚妻似乎也不错。要不,自己真就在这凡间一世娶了她又如何……
另一边,前往帽儿镇的官道上。
花娴伏在追风的身上,感觉四面八方的风不讲风德的争先恐后的往她的斗篷里钻,冻的她牙齿咯咯响。
冬日在官道上策马急奔,那风吹在脸上宛如锋利的刀子划过,让人生疼却又不见伤口。
“侍墨小哥哥,还有多久才能到帽儿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