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亭你咋才回来,妹妹都到家了。”
谢母抱怨着又看到许思,“思思哪能跑外头去了,不是说在家待着吗?”
想到她占了女儿的好日子,谢母脸沉了下去。
出门前还问过她,她不肯一起,一会儿一个主意怎么看怎么不讨喜。
还是亲生的好。
谢恒亭看了眼谢心悦,眉眼是有谢家人的模样。
“悦悦回来了,大哥刚有点事没来得及去接你。”
说话温和亲切,全然不是刚刚在医院吼人的态度。
谢心悦赶紧摆手,“没事的大哥,妈说过你工作很忙的。”
两个月前谢家知道抱错之后,给谢心悦写过几封信,加上梦里的情形,谢心悦对谢家情况门儿清。
这话说的谢恒亭心里舒服,很是受用。
见一个个没空搭理自己,许思干脆倚着门边看这出家人团聚的戏码。
她失血过多,且这段时间原主三天两头绝食,身体没多少力气。
低头瞥了眼裙摆上刺目的红。
许思唇角勾起讽笑。
白裙子,红色的血。
那么显眼却没有人注意到,没有人上来问一句发生了什么。
谢思,这就是你拼命想要留下的家吗?
好像不怎么样呢……
自打许思出现,谢心悦的指甲就深深掐进掌心。
一年前,她在一场高烧后开始做梦。
梦里她不是许家人,而是泽安区谢家的女儿。
返城后她回到谢家,嫁给一个伤残退伍兵闫峥,印象里那人阴沉沉得很吓人,腿坏了治不好,冷脸冷心不让她靠近,梦里都令人胆寒。
闫峥心里装着白月光,那女人回来之后对她各种折辱挑衅。
守了几年活寡谢心悦忍不住出轨旁人,被发现后丢回谢家,谢景盛生生打断了她的腿。
每每梦到这里,谢心悦都是一身冷汗醒来,小腿生疼,她不过是闫峥和白月光之间的炮灰。
这些也罢了,可为什么谢思能过好日子!!
谢思嫁给了彭家的二儿子彭州华,后半生富贵又顺遂,夫妻俩更是沪市富商圈里的一段佳话。
这个梦境里,只有她谢心悦是个笑话,是个受害者。
想到这,谢心悦怨气难平。
谢思这个假货抢走她前半段舒坦富贵的人生,凭什么下半辈子还过得好!
应该把这好日子赔给她赎罪。
她谢心悦不会嫁给那个残疾兵,彭州华才是属于她的。
至于谢思,就该跟那闫峥的白月光狗咬狗!
为此,她做了一年的准备。
两个月前终于等来谢家的信。
谢心悦松开手心,拉住谢母的手轻晃,“妈妈,那位是……思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