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慢条斯理地从陶浸怀里出来,无视脸色发粉的陶浸,歪头对外婆道:“外婆,讲了好多次了,要敲门。”
“忘记了。”
外婆懊恼,她一直没这个习惯。
中午做饭,陶浸在房间里接工作电话,外婆一面放盐,一面悄悄问洗菜的陈飘飘:“飘飘儿。”
“怎么啦?”
“你平时怎么叫浸浸的呀?”
外婆用方言问。
“陶浸啊。”
“昨天晚上我听你叫她宝贝,还是她叫你宝贝。”
外婆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不懂年轻女孩子的相处,不过电视里闺蜜还会互相叫“亲爱的”
。
“不是,”
陈飘飘面不改色,“我们说有个演员,叫包贝儿。”
“哦,”
外婆恍然大悟,“我晓得,我晓得,看过他的电视,你们要合作了哇?”
陈飘飘摇头:“没有,我最近没接戏了。”
甩甩手上的水珠,她将洗好的菜放到砧板上,执刀切菜:“外婆,我以后可能都不接戏了,我想就演话剧,你说好不好?”
“不好。”
外婆直摇头。
“为什么?”
“你演电视,外婆能看到你呀,”
外婆不满意,“演话剧,我又看不到。”
陈飘飘对着她松软一笑:“就是想多陪陪你,话剧排演场次固定,我能抽出好多时间待在家里,等演出的时候,我们又可以一起待在墨镇。”
“我,你,还有陶浸。”
陈飘飘恍惚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发生过。
好像从前,她也曾憧憬过自己、外婆和陶浸的生活。
当初没有实现,这次她不许不实现。
外婆笑了,给锅里加酱油:“那好嘛。”
陈飘飘朝她皱皱鼻子一笑:“不过我赚的钱就没有那么多了,以后我们让陶浸付钱。”
“怎么可以让浸浸给钱呀?”
外婆瞪眼。
“她住我们家,要给生活费的。”
陈飘飘撇嘴,余光瞟到陶浸进来了,她佯装不知,歪着头剥蒜。
“那不好,不好。”
外婆直摇头。
“在说什么?什么不好?”
陶浸春风般的嗓音响起。
陈飘飘弯着狐狸眼笑:“说让你以后给我们生活费,陶老师你怎么看?”
“哎呀飘飘!”
外婆想用酱油瓶敲她的脑袋,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