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沉以说完,语气里带了些遗憾,“可是,谁知你竟然女扮男装,欺君犯上。”
“明明就是你设计陷害我!”
许愿吐出一口血水,“你不仅陷害我,还陷害我祖父,害了许家上下三百口人!”
她的祖父贵为丞相,却被陷害叛国通敌。
她带着许家冤屈而来,想要面圣,却遭到重重磨难,最后只能选择参加国考,以面见皇上,呈奏冤屈。
然而,就在面圣前夕,韦沉以上奏她女扮男装,还没见到皇上,就被押入大牢。
世人只知她是今日被收押,却不知韦沉以早已带走了她,连放榜都不曾等到。
提起故人,韦沉以微微一笑,捻上了手上的佛珠。
“你祖父就斗不过我,更何况是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只是,我没想到,你比你爹有骨气,能走到这上京城来。”
无视许愿的怒目,韦沉以抚了抚胡须,似有遗憾:“可惜了,你是许家后人,我也曾真心想过,让你入我门下。”
“做梦!”
许愿淬了一口口水,“做你的走狗,还不如死在这狱中!”
韦沉以脸上笑容一收,捻佛珠的手停了,“既然如此,那老夫不妨让你彻底死心。”
说完,他抬了抬手,身边的小厮立刻捧着一个木匣子走了上来。
“许小姐,看看吧,这是不是你收集的证据?”
许愿眼神凝滞了。
那个木匣子里,是当朝无数重臣贪污受贿的证据,是她翻身的机会,也是许家唯一洗清冤屈的机会。
许愿反应过来,急忙扑过去,要去抢那个木匣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韦沉以吹开火折子,火光映着他苍老的脸颊,徐徐的落进了盒子里。
“韦沉以!”
许愿忍着痛,还没有站起来,又被铁链给绊倒。
火光在她面前燃起,她眼里的光一点点被磨灭。
没了,都没了。
彻底的没了。
“韦沉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许愿不甘心的抬头,铁链出巨大的声响。
“你杀不了我的。”
韦沉以蹲下身,笑容徐徐:“因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