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许文贤的话,程止成顿了顿,终究是没有继续说其他的,而是道:“那若是许叔给许愿讲学,我能来听听吗?”
许文贤点头,“你来就是了。”
一个读书人,看见有学生求学若渴,许文贤的自然是高兴的。
一顿饭吃完,许愿和张越一同把程止成送回去。
家家户户挑着灯,许愿还听见有些在谈论白日书塾起火一事。
几个人才到巷口,黑夜里,程泽言一下子冲了出来,“程止成,你没事啊?”
听见程泽言激动的话,程止成道:“我没事,就是受了一点擦伤而已,许愿都帮我弄了。”
“那完了!”
程泽言都没听见程止成后面那一句话,自顾自的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叫人让你父母回来给你收尸了,这这这现在怎么办啊。”
程泽言口不择言的说着,程止成脸上的感动散的一干二净。
张越小声道:“许愿,我们回吧。”
程止成家如何,与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不过,不难看出来,程泽言一家待程止成并不好。
不然的话,怎么会还没有看见尸体就急匆匆去报信的?
许愿点了点头,跟着张越一同回去。
夜里,许愿照例看书,张越没有打拳,而是拉着许文贤问其他问题,直到夜深了,他回房的时候,才现许愿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书本出神。
蜡油已经快尽了,许愿没有半分察觉,就连自己进去,都没有反应。
张越闭上门,走过去问道:“许愿,你还在想书塾起火的事情?那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张越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天搬家,许愿告了假,只怕许愿今日也会出事。
“有没有关系,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许愿回神,看着张越。
灯光下,少年的棱角有些模糊,却是意外的和前世在刑场上的模样一样。
许愿微顿,问道:“哥,你觉得人会变吗?”
“三五年这种说不准,但三五日应该不会吧。”
张越抱着书,坐在许愿对面,“也不一定,就像一个月以前,打死我也不信我还能看进去书,但现在,我不仅能看进去,我还能记下来,活学活用。”
跟着许文贤请教了几日,张越进步度非常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