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季烁吓坏了,兄弟这么多年了,老二就是磕了摔疼了,都没这么哭过。
季烁伸出小手,给季灿擦了擦眼泪:“怎么了,让小老三给气着了?”
季灿摇摇头,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
季烁看得心疼死了,又不敢直接问他。
季辞深这会儿也安慰好老三,低头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二儿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怎么了,你们兄弟两个怎么还闹起来了?”
季灿自认为是个男子汉了,不能轻易掉眼泪,于是抬起手抹了抹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老三。
季辞深看了看怀里的老三,又看了眼何萍萍。
何萍萍也一脑门子雾水,明明刚才玩儿的还挺好,两个小人你画我猜的。
结果一眼看不见,就哭起来了。
原本这事儿也好弄,季灿说明白怎么回事就成。
可是坏就坏在这儿了,季灿现在说不了话。
不过,好在季灿不说,有人说。
老三撇着嘴,指着地上的叉:“叉叉!”
“多!”
然后伸出两个小短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圆,“喵!”
季辞深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他愣是没看懂什么意思。
倒是季烁一下就明白了,然后低头一看,他脚下踩着许多叉叉。
“你二哥给你画了好多叉是吧?”
老三在季辞深怀里猛点头,差点一脑袋掉下去,吓得季辞深一把搂住他。
季辞深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好好的。”
然后转头问季灿:“儿子,给弟弟画这么多叉干嘛,玩儿游戏呢?”
季灿低着头,不说话。
何萍萍这会儿也明白咋回事了,忍不住看了眼老三:“你这小东西脾气也忒大了,还知道画叉是不好的意思了?”
说完,然后就把两兄弟玩儿的游戏跟季辞深说了一通。
季辞深也没想到自家老三这么要面子,又因为得了太多叉直接破防了。
他没有指责两兄弟谁对谁错,而是抱着老三蹲下,看向地上的画。
“这是?”
季辞深打了磕巴,老二画得也太抽象了,这谁看得懂?
他试探地问季灿,“这是熊?”
季灿拿起树枝干脆利落地画了个叉。
季辞深:“……”
你人怪好哎,还知道给个叉。
季烁看爸爸都答错了,立马看向地上的图案,然后歪头对季灿说:“狐狸?”
他在阳城的时候,看见过邻居从山里猎得狐狸。
老三听了不乐意了,不高兴地说:“喵!”
“猫?也有可能。”
季烁有笑着问季灿:“不是猫?”
如果是猫的话,季灿也不至于画叉画到老三哭炸。
到底还是从小一起长大没分开过的大哥,季灿很给面子的没有画叉,而是摇了摇头。
这下几人都蒙圈了,这一小团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