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格洛莉亚小姐难得会收到这样的东西——朋友?”
刚结束一场谈判的门外顾问从一旁经过,格洛莉亚自然地把信纸翻了个面。
“是啊,问候信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其实可以告诉家光reborn查到了她的真实姓氏,这对于彭格列来说是一件大事。毕竟,giotto之后的历代首领在不知道任何原因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保守这一秘密。
但她的脑中从收到信的开始,从未有过相当生气和被冒犯的想法。
因为什么呢?
因为太久没有人如此称呼而莫名其妙生出怀念,还是他无意之间接近了自己过往中巨大的空白呢?
……
格洛莉亚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她讨厌雨天。
她讨厌阴沉灰蒙的天气,讨厌雨水的潮湿黏腻。更因为……她在雨天深入骨髓,不知来源的疼痛。
“世界永远在自我更新,这可以称之为新陈代谢。你是它更新的载体,也是它的防御。大概雨天,它要剔去的污秽太多,你也受到了影响。”
伽卡菲斯曾经云淡风轻地解释。
这绝对是胡扯。但他不会说出真正的理由——那个讨厌的西洋跳棋面具脸掌握着无数秘密,但他从不给予任何提示和解答。
“或许是你自作自受吧——你总是很固执,每一次都是,有的选择可是会让你后悔的。我知道你还是不管不顾。这一点倒是很像阿玛兰妲。”
阿玛兰妲是她的祖先,她和其余几人同伽卡菲斯一样是世界最初的存在,只不过现在只剩下了伽卡菲斯。
“日安,这位小姐,”
青年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回过神来的格洛莉亚视线首先捕捉到侵入屋檐下小小天地里的黑色皮鞋,“不介意的话?”
“你出现的很及时,亲爱的。”
终于在寄出那封信后回来了啊。
格洛莉亚和杀手出现在同一把伞下。这真是奇妙。
疼痛使得她在极力控制之下也会让身体微微发抖,所以她并没有挽住reborn的手臂。格洛莉亚可不想留给对方任何一个可供嘲讽的谈资。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格洛莉亚——因为天气,还是因为那封信?”
格洛莉亚对于始作俑者自己主动提起这事毫不惊讶:“都不是,我心情好着呢。不过既然你提到了那封信,不如就此聊聊。”
“这么说,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很好奇,毕竟关于我的各类传闻实在是很多,你怎么能确定我的真实姓氏呢?”
“杀手的直觉总是很准的,亲爱的。”
“所以,你只查出了我的姓氏,其他的一点没有?”
“很遗憾,的确没有。”
reborn并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