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很忙。
在玄墨的府邸門口堵了幾日,沒抓到人,褚澤明只能暫時自己去藏書閣看書。聽玄墨念書的時候,褚澤明自己也會拿一本復刻本看,因此識了不少字。雖然度依舊很慢,但是比起剛開始的時候已經進步很多了。
——這幾日的勤學苦讀沒有白費。
黑髮青年伏案看書,墨色長髮微微垂落,鋪展在肩頭與桌案上,往日張揚冷傲的臉此時安靜了下來,長長的睫毛垂落下來,將漆黑的瞳眸蓋住了大半,美得別有一番滋味。
突然之間,一道聲音打斷了褚澤明看書的思緒。
「大師兄,掌門在偏殿等您,有話要對您說。」
褚澤明抬起頭,只見一名通傳弟子正恭順地站在自己身旁,手中拿著一枚傳音玉簡。打開來聽,果然是凌雲子的聲音。
褚澤明捏著玉簡,心中詫異。
——他找自己做什麼?
大家都以為原身得寵,有師尊護法,境界才上升的這般快,事實卻並非如此。凌雲子雖名義上是褚澤明的師尊,但實際上卻鮮少教導弟子。
此時聽見凌雲子有話跟自己說,褚澤明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弟子換芯子的事被他知道了?
不可能。
雖然這些日子心情不好是臉黑了一點,待人暴躁了一點,但絕對沒有ooc才對。皺眉凝思片刻後,褚澤明最終還是放下了劍譜,跟隨那名弟子前往偏殿。
九清浩然宗偏殿位於主殿的東南方,雖是偏殿但也十分恢宏大氣。
褚澤明進了偏殿,便看見凌雲子斂眸坐於上,他本就生的好看,一身錦繡雲紋道袍襯得他越發飄逸出塵,宛如謫仙,而在他的兩側,靜靜地站著幾名內門弟子。
凌雲子居高臨下:「知道我找你所為何事?」
褚澤明:「弟子不知。」
看著底下的大弟子,凌雲子的臉色宛如二月寒霜,冷得凍人:「修道最重修心,你道心不穩,對同門師弟妄動嗔念與妒念,是想日後入魔?對同門拔劍相向,你還記得自己大師兄的身份麼?」
褚澤明:「……」
懂了。
這幾日流言蜚語頗多,越蓮在竹林里差點被自己一劍捅死的事全宗門都知道了。
好不容易看上眼的寶貝徒弟被欺負,凌雲子專門敲打自己來了。
凌雲子冷冷道:「以後不許對他出手,蓮兒心性單純,初入仙門,你身為大師兄,本應對他多擔待多照顧一些。這次地事便算了,若是再聽聞你刻意針對於他,或是對他拔劍相向,為師便重重罰你。」
完便,凌雲子揮了揮衣袖,讓褚澤明退下。
他不是為了聽褚澤明替自己解釋,只是想要警告一番這個為人倨傲的大弟子,不許對越蓮動手。
澤明感覺有些糟心,但還是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