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她如同了疯似的将这块帕子撕成了两半,然后划亮一根火柴,随着火焰的跳跃,帕子燃成了灰烬。
可是她内心的屈辱感却并没有随之消失,好不容易缓和的婆媳关系,今天这么一搅和再一次回到了起点,甚至还不如之前。
这边温兰为这个帕子的事儿烦闷着,另一边张英从温兰家出来心情却是畅快了许多,今天一大早就现了这个帕子,为此哭了好久,所以这眼睛肿的跟葡萄似的,路过一汪泉眼时,她蹲下身子朝着泉水里望着自己的倒影。
除了比温兰老一些,胖了一些,皮松一些,黑了一些,脸上有一颗大痦子以外不还是挺好看的吗?
她用泉水在自己的眼睛上敷了敷,冰冰凉凉的感觉很不错。
“哟,张英嘛这不是。”
正当张英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的时候,一个极其尖锐刺耳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她抬头一看,是刘大娘那个三十多岁还没嫁出去的女儿,王小秋。
王小秋长得矮胖,皮肤又糙又黑,说话还尖酸刻薄,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嘴臭”
,因此也没有婆家愿意要她。
因为之前她家猫被张英打瘸的事儿,平日里她见到张英就黑着脸,恨不得要掐死她,今儿见了脸上却露出惊异的笑容,眼神里似乎还闪烁着光芒。
“哟,你这眼睛怎么了?怎么跟葡萄似的,哭过了?”
王小秋大声嚷嚷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张英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转身就想走,不想理睬这个女人。
“不过也该哭一哭,要我换做你,我肯定哭的比你还惨,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可不得哭吗!”
王小秋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每说一个字,音调就拔高一些。
张英原本往前走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她回过头,惊愕又恼怒地看向王小秋,“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同时。她心里还盘算着,自己并没有把自己丈夫私藏温兰手帕的事儿说出去,王小秋为什么会知道。然而,接下来王小秋的话让张英几乎崩溃。
看着张英这番恼羞成怒的样子,王小秋更加得意了,她捂着嘴“咯咯咯”
地笑了一阵,“自己男人都被别的女人抱上了,还说我胡说,干都干了,还不许人说。”
张英只感觉自己脑袋里“轰隆”
一下,如遭雷击一般。
“你说什么,谁抱了大富?”
尽管在努力克制,但是张英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呀,你不知道啊?”
王小秋故作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今儿早上啊,我亲眼看见的,姓温的那个小寡妇坐在你家方大富的自行车后座上,俩人有说有笑的,温兰还从后面抱上你家方大富了呢,哎哟,这样子,别提多亲密了,合着你这眼睛不是为了这事儿哭的啊?啧啧啧,你说说,你这过的啥日子呢,幸好我没结婚,要是找了这样的男人,那还不如找棵树吊死算了,日子过的多累啊。。。。。。”
王小秋一番添油加醋地描述完,得意洋洋地走了,留下张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