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观察她会不会回归公主之位,会不会又需她向远在窦灵国的那位汾阳公主,她真正的主子传信。
萧辰意也才想到为何十年前无论她做什么华春都会尽职尽责的跟着她,而且无论见到她任何不同以往的举止也毫不怪异,她一直以为那丫头就是这样的性子,原来却竟是这样的。
这么一想,那当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系统是不可能会不知的,但它却也没知会她一,这混蛋无良系统
萧辰意心头怒意翻滚,但很快还是平复了下去,罢了,无良系统,早就知它无良了。
至此,一切就大概都清楚了,只是方才谢玉京在对她说他早就知晓了汾阳公主的真实身份时,萧辰意还是有点好奇,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谢玉京似乎是斟酌了一二,才对她道,他当时年幼,母妃早早离世,父皇那时又没放多少心思在他身上,所以为了保命他便装作一个痴儿,就这么在他二哥的宫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那时真的汾阳公主收到华春的信后都会与亲信之人密谈几句,他一个无人在意的痴儿,便偶然间在墙根边上听了几次墙角,之后又有意无意的听了许多次,反正那时他一开始觉着还挺有的,便就这么知晓了。
他才知原来他二哥府中这位女幕僚竟是大陈国的公主殿下,而在大陈国中又还有另一位冒牌公主殿下的。
而且那位冒牌公主有时候做的某些事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她既要循着那位真公主的行径做事,但有时又会偷偷做些不是那位真公主该做的事。
而每次真公主在得知冒牌自己的人做的另外某些在她看来十分拉低她身份,她完全瞧不起的“蠢事”
时,都会有些跳脚,开始气愤的咒骂那个冒牌货。
而谢玉京就在墙角这么一直听着有关于那位冒牌货的事
,久而久之便当做了消遣,也有些好奇,习惯。
以至于之后每每在宫里见着真公主那张脸,他都有点想见见另一位同这女人有着几乎完全一模一样脸的女人。
而没想,之后不久,他倒是真有机会,在大陈国中,见着了那女人一面。
一个不太合适的时机,而且那女人当时还醉了酒,只是醉的挺画风清奇的。
所以她当时对他做了什么,已全不记得了,这还是十年后谢玉京再在大陈国的秦香楼里见到有了些变化的那女人,以及之后自己被她救回到了她的公主府上完全确认了女人身份后,他才知,原来人是将当年那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而谢玉京却一直都记得,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记得,而且在突然得知了那女人的死讯之后,他当时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觉着好像他还欠着个人情不太舒服而已。
所以之后每每在窦灵国见到与那女人有着相似一张脸的真公主,他都会忍不住会多看人两眼。……
所以之后每每在窦灵国见到与那女人有着相似一张脸的真公主,他都会忍不住会多看人两眼。
所以之后在那位真公主被朝中早看不惯她的人暗中下毒要殒命之际,他才会好心的救她一命,没想那位真公主就这样开始看上他了。
在他不再以痴儿的身份掩饰,父皇也对他越来越看中之后,这位公主便开始勾引他了,因为那女人很敏锐,知道他似乎是对她的那张脸感兴,所以才开始打起了他的主意。
只是可惜,那位公主却不知,当初他遇见过另一个人。
而他遇见另一个人的那件事,她的细作当时并不知。
谢玉京看向此时正站在他面前,听他说话的女人,他方才只简单说了当初是如何会知晓真假公主秘密的,其余并未多言。
那些当年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以及这女人忘了的那件事,他都没提及半点,对于十年前那事,谢玉京还是更希望她能自己想起来哪怕那么一星半点。
至少不至于他无端记着人这么久,人却一点记不起他来吧。
这就不太公平了,谢玉京想。
哪怕她记起了一点,他也不妨告诉她当年那件事,告诉她其实他们可不止“还算过得去”
那么一点点缘分
而已。
与谢玉京谈话那晚,谢玉京告诉了她那位真公主为了此次回归,其实一直都在刻意模仿学习她的言行举止之后,分别时,谢玉京还对她道,那位真公主的演技想必她也见识到了,说是现在传回来的消息,人也没露馅的,让她放心。
萧辰意当时听了那话,突然怔愣了一下。
这之后一夜,萧辰意心头便总忍不住会想那女人会如何的同赵侍周旋,脑中不时冒出许多两人周旋的画面,一直到她迷迷糊糊的睡着。
到了第二日白天,萧辰意有时脑子里偶尔也会控制不住像昨日那般想,但她觉着自己应该是过于担忧赵侍知晓了事实真相会如何,所以便将那些思绪给强压了下去。
没想在这夜晚上,她却做了个梦,做了个她觉着自己不应该会做的梦。
在梦里,是熟悉的房间,萧辰意在梦中也知那是在自己景粹宫的寝殿内。
在她的房间里,此时北方床榻上,轻纱幔帐完全的垂下,微风吹动,纱幔轻轻晃荡,在被轻纱幔帐遮掩住的床上,似乎隐隐能看见两个有些亲密的身影。
而在床下则是被扔到地上的几件外衣,有男有女,男人的衣服似乎瞧着十分的熟悉。
萧辰意在梦里不知为何,也控制不住呼吸一紧。
她忍不住朝床幔走近,越走近,她越能看清床幔之内人的身影,还听见了音,女人不太乐意的推拒,熟悉的语调,口气。
女人的音和她的很像。
萧辰意开始心跳如雷,她喉咙不自主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