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心疼。”
他说,“他这个姐姐,有点儿良心,但不多。”
卷入他的眼眸之?中,应湉没听进去他具体说起?了?什么,只觉得他念“姐姐”
这词儿,有点好听。
恶犬
庆岭的?雨下?了几天,应湉和施漾就几天没?见?面。
地面湿漉漉的?,到处都是积水,应湉懒得出门,偶尔差应与峥帮忙买东西。
“你懒成?这样连门都不出,以前谈的?什么恋爱啊,网恋吗?”
把奶茶放在她?卧室的?床头柜上?,应与峥看她?靠在那儿抱着笔记本电脑看剧,忍不住吐槽。弯腰凑过去看了眼?,还?是科幻片。
她?这房间阴阴暗暗,窗帘也就中午和晚上?吃饭那会儿拉开过,其余时?间几乎紧闭,将室外的?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房间里也没?开灯,电脑屏幕的?荧光是唯一的?光源。
应与峥叹气,绕过去拉窗帘:“姐,我真怕你长蘑菇。”
应湉把电脑放在一边,从袋子里拿出奶茶,插上?吸管:“放心,庆岭没?那么潮湿,长不出野蘑菇。”
窗帘被应与峥拉开,她?稍微看了眼?,“雨停了吗?”
“停了。”
应与峥把两边窗帘完全拉开,室外是阴转多云的?天气。
没?有刺眼?的?阳光,天色半明半暗,云卷云舒,拂过和煦微风。
他转头就看见?应湉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动作麻利得像是要参加什么运动比赛一样,简直和刚才躺床上?懒散的?样子判若两人?。
眼?看着她?从衣柜里抱走一件裙子,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去洗手间,应与峥杵在那儿,目瞪口呆。
她?刚触电了?谁给她?上?发条了。
洗手间的?水流声从走廊外传来,哗哗啦啦后停止。应湉拿着洗脸巾,在卧室门口歪着身子,冒出脑袋看他:“你能帮我把被子叠一下?吗?”
应与峥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我凭——”
应湉:“我忠实的?仆人?。”
“……”
操。
脑袋像被捶一下?,应与峥感到头疼。他脑子有坑吧,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坑。
认栽点了点头,他走到床边,像个田螺姑娘一样,勤勤恳恳地给他姐叠被子。
叠好后走出卧室,就看见?应湉从洗手间出来,跟换了个人?一样。哪有刚才窝在床上?那股懒散颓丧的?感觉,精致利落,空气里都荡着丹桂香味。
“你要出去啊?”
他问。
应湉低头看手机,噼里啪啦地敲着屏幕,拿走放在床头柜的?奶茶:“嗯,快长蘑菇了,出去晒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