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反规定。”
周淮康婉拒。
“你脱了警服,是私人饭局啊,不违反规定了。”
李韵宁不罢休。
和那天在派出所一模一样,他没回头,脊背挺阔,高高瘦瘦的,十足的安全感,“我不脱。”
“哎,你——”
他跨上摩托警车,载着女警驶离。
李韵宁傲气,追她的,她不稀罕;晾着她的,她非拿下不可。
傍晚,她捎了大包小包的水果糕点,去派出所。
一进门,何志一愣,“李女士,又丢东西了?”
她晃了晃手上的包裹,“慰问人民公仆。”
“嚯。”
何志余光一扫周淮康。
男人认真写案卷,充耳不闻。
不送锦旗,送吃喝
名义上,是感谢派出所,实际上,傻子也明白,是送他的。
大家识趣没碰,嬉笑看着周淮康。
“周同志,你爱吃橘子罐头吗。”
李韵宁俯身,手肘撑住办公桌,打量他。
眉宇间,浩然正气。
“这算是贿赂。”
“食物也算贿赂啊?”
“如果给所有警员,不算,给我一人,算。”
他庄严,疏离,“你报案,我破案,是职责,没必要谢。”
众目睽睽下,太冷漠了。
李韵宁没受过这份气。
一时憋屈,摔了糕点盒子,扬长而去。
何志又凑过来,“吃面条?”
周淮康仍旧是一句,“我对象煮的。”
所里的同事都清楚他是一个专一安分的男人,不愿和李韵宁纠缠不清,更清楚他负担多重,未来多坎坷,一家老小病的病,残的残,指望他挣钱,“淮康,你父亲得罪了同僚,你在北方没前途,跑南方闯荡。我劝你,寻个靠山,这年头,想翻身,需要实力,也需要机遇。”
他也明白何志是好意,只摇头,不争执。
李韵宁在厢房砸了一通,还不解气,用剪子把窗帘戳了个稀巴烂。
保镖瞧出玄机了,小心翼翼,“大小姐我继续调查了,周淮康有对象。”
她偏头,目光寒凉。
保镖战战兢兢,“纺织厂的工人,口碑不错,贤惠,勤劳。”
怪不得。
这些年,什么王权富贵的人物也拜倒在她李韵宁面前,唯有周淮康。
李韵宁撂下剪子,“他们订婚了?”
“没订。”
“备车。”
她吩咐保镖,“去纺织厂。”
番外三十七新欢与旧爱
李韵宁到达纺织厂,正是晚班。
七层的厂楼,千余名工人,陆陆续续从食堂去车间。
她拦了一个女工,“有没有女员工的对象叫周淮康,岭北街派出所的。”
女工摇头,“叫什么不晓得,不过,是在岭北街派出所。”
“女员工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