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坏人。”
许肆莫名,“为什麽。”
“聊不着几句就生气,一生气就不理人,怎麽我看着像个出气筒吗,有气沖我撒?单不理我?你不理我我不会不开心吗,我难道是神仙吗,我没有情绪吗。”
她越说越委屈,埋到人肩颈,“最怕你冷着脸不说话了,尤其高中刚同班的时候,坐在后排我望过去你就错开眼,一望就错眼多不想搭理我。”
“回家的时候也是,一句话不说,好不容易想个话题兴高采烈问你,你就冷冰冰一句,不是是吗?就是你管他呢。”
“不管不管不管,再不想理你了。”
许肆……
一辆山地自行车兹呀呀驶过,男生望到那标志性银发都不用反应,“这不肆哥吗,等你回去打游戏你怎麽在这?”
转而看到仰过脸的刑非也,“嗷嗷。”
然后就骑走了,刑非也:“……”
气氛重新回归,湿漉漉传达出埋藏了几年的秘密,明明藏在内心最深处,却能在某天轻易摊开来。
成长是这样子的,你所在意的成为一种往事时,就从那个阶段长成了。
“我知道了。”
许肆说。
“知道什麽了?”
刑非也一个岔全然忘了方才嘟囔的话。
“什麽都知道了。”
“……嗷。”
告白
周一接近晚饭点时小巧忽然来了条微信:【也姐,我到你学校门口了】
非也:【?】
巧克力:【?什麽】
巧克力:【九月最后一天运动会你一毕业就忘了】
巧克力:【我请假过来玩,明天国庆这儿不是有音乐节吗】
啊,刑非也隐约想起昨晚许肆的话:【北海大科技楼能远眺,搬凳子看麽】
昨天喝的不算多,不,算多但不算醉,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大都记得,没什麽特别,骑大马在滨海公路来回了两趟而已。
至于醒酒看着朋友圈某人“少打了个男”
的评论,她只回了个暴揍的表情包,并没解释什麽。
一来昨晚的热潮已经过去,二来,说不清,她觉得没什麽解释的必要,她知道这是个玩笑,衆人的评论不过一些调侃,解释了仿佛只她认真了,怪怪的。
“她们”
群内的连环问她以一句“没有的事”
盖过,各自的话题很快将此淹没,大概她们也不认为她会跟许肆在一起。
同她一样。
巧克力:【远眺有什麽意思,现场看啊】
刑非也拉回神,瞥眼激情澎湃的老师,坐直了手挡脸:【我记得要买票吧,你提前抢了?】
巧克力:【啊?】
巧克力:【肆哥没告诉你吗】
巧克力:【他找黄牛买了五张票?】
刑非也:“?”
非也:【你也叫上肆哥了】
刑非也觉得好笑。
往常七仙女那一群数她最忌惮许肆,一度要求晚上陪她回家,不让她跟许肆一块儿。
巧克力:【没办法,肆哥魅力太大】
巧克力:【几千一张的黄牛票说买就买,一次性买五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