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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风张口吃了好多雨,疑道:“什么事?”
晏病睢更疑:“什么事?”
谢临风道:“越金贵,越忘事。我要听那欢喜事。”
晏病睢说:“哦。”
谢临风冷面无情:“这个不欢喜。难不成你只会哄骗人?”
晏病睢最受不得污名,舌尖一咬,便说:“谢兄救命之恩,我刻骨难忘。”
“你先不要记住我,我仍是不欢喜。”
谢临风坐起来,还是一副阴沉沉的模样,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讨厌我?”
晏病睢被雨打得睁不开眼:“嗯……嗯?”
谢临风便抬起袖子,胡乱给他揩干净,撑在上方挡住雨:“你讨厌我吗?”
晏病睢默了片刻,道:“还行。”
谢临风演了半晌落魄鬼,这会儿称心如意倒回去,不再追问。
晏病睢说:“你现在欢喜了吗?”
谢临风枕着脑袋,道:“还行。”
晏病睢说:“好,这雨下得不寻常,海栖族很快就要现身,你我打起精神。”
谢临风好笑:“演你一回,倒学会谨言慎行了。”
晏病睢不做声,只叹气。好像仅是哄一下谢临风,就把他累得要死了!
第14章重魇
此处是座蕞尔小岛,四面环海,只有芝麻粒大小,怪孱弱的,像是浪一卷就要沉陨。
谢临风笑到一半,他忽然跳起来:“这雨咬我!”
“嗯,这便是异常之处。”
晏病睢泰然道,“无烬海千万年来都受海栖一族庇佑,无飓风骇浪,落雨惊雷途径这都得温柔些,这雨非但喜怒不定,还更疼,更沉。”
谢临风受不住挨打,三两下脱了外衣,往地上一卧:“那海水也沉,如此说来,若非是特色,便是日日夜夜都下这雨,填满了整个海?”
“填满倒是夸张,但至少时常下这类雨。”
晏病睢有些不自在,“先前那翻船一事也很可疑,老翁若不是在编造,海栖族内极可能受到分裂,鲛人族胆敢做违约之事,不是自寻死路,便是已经脱离了族约咒缚,换了主人。”
“有理有理。”
谢临风举着衣物侧躺,“不过你身上很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