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立鹤推开他,“你怎么找到这的?”
青年这才发觉司立鹤的脸色深沉,没敢回答,试图糊弄过去,“我想你了嘛。”
司立鹤面色不改,“以后别再来了。”
青年慌张地挡了他的路,“toln,你别这样,是,我承认我找人查你的住处,但是”
司立鹤没有耐心听他解释,很轻微地抬了下手,“下次说谎之前,记得演得像样一点。”
青年敢怒不敢言。
司立鹤的脾气算不上坏,但真想给人难堪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他姿态高傲,“相识一场,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当然,你不介意以后都免费的话,我随时奉陪,不过我今天没兴趣。”
他们之间虽然不算明码标价,但挑得这么清楚就显得侮辱人。
“你”
青年羞愤难当,“那你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就想打发我走吧。”
司立鹤了然,抛下一句“看我心情”
就将青年拒之门外。
青年没胆子跟他纠缠,不敢再挽留就走了。
他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事业上如此,对待只是打发时间的情人更是薄情。
这些年跟司立鹤有过关系的都是流水浮萍,跟感情两个字毫不搭边。接近他的大多因为他的外形、家世,合得来就继续,合不来就了断,在所谓的交往期间他出手大方,是一个合格的情人。
也有什么都不求,分开时要死要活还拿割腕威胁他的,司立鹤不闻不问,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陌生人寻死的消息。
如果今晚青年不自作主张调查他的住处,也许司立鹤还不会那么绝情,但青年的难过无非是因为失去了一个行走的提款机,充其量惋惜再遇不到像他出手这么阔绰的男友,至于其它的假仁假义他懒得拆穿。
这就是司立鹤这些年的全部情感世界,且往后大概率不会有任何变动。
他无端地想到了楚音,对方跟陈邵风的关系除了多一纸证件,与他接触过的情人并无甚分别。
一样的贪慕虚荣、肤浅寡陋,一样靠爬男人的床获得利益。
俗不可耐,无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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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过雨后泥泞的地面,昏昏欲睡的楚音被一个小小的颠簸惊醒。
正好挂了通话的陈邵风瞄了他一眼,他赶忙正襟危坐看向窗外,在丈夫面前,他总是这副矜持的样子。
前两天陈奶奶下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人没大碍,但子孙辈总归要回家探望。
一大早陈邵风的车就在楼下等着,楚音昨晚因作业熬了大夜,睡不到五个小时就被闹钟吵醒,这时候人脑袋还糊涂着。
不知何时丈夫坐了过来,作势要亲他。
尽管司机不会乱嚼舌根,但到底是外人,楚音觉得难堪,不太乐意地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