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类可能性,就是酒厂其实没什么问题,单纯是人对钱财的贪。
林从对其他事情没有兴趣,他也不在乎杨青芝的死活,但复读四年的余拾景是无辜的。他看着萧经闻,对方眼睛里没有答案,平静毫无波澜。
“你没有必要见她。”
萧经闻说,“她准备出境了,你见她不安全,二来她带走余拾景是因为她怕国内仇家报复她儿子,你还是得让余拾景走。”
“当然。”
萧经闻补充,“余拾景是个成年男性,他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想要留下,也不是不行。”
林从淡淡看着他:“杨青芝和曾经卢比菲的人一起洗钱,那么她在国内的仇家,不就是你吗。”
“我算其中之一吧。”
萧经闻说。
“三年4亿。”
林从说,“你算其中最大的吧。”
“是。”
“她被你逼走的。”
“我没那么大本事。”
萧经闻说,“只是添了把火。”
“你也料到了她会带上她儿子。”
“这没料到,你明白的,我不懂这些父母孩子之间的感情。”
萧经闻说,“她能用一只景泰蓝鎏金佛塔挖我的买家,我就能把卡洛安这些年在港岛高价拍出的东西一件件溯源,再搬到台面上。”
一只景泰蓝鎏金佛塔能勾走多少买家,要把杨青芝吓成什么样子才会迫使她带着儿子落荒而逃。
他有点头疼,有时候他挺佩服萧经闻,这些事情要是兜头兜脸地一波涌来叫他处理,他大概已经在收拾收拾注销公司了。
“那她洗钱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林从问,问完他瞥了眼尚在一楼大厅里等着萧经闻的其他人,“你先……你起来说话。”
他这个下蹲抬头的姿态实在是太过微妙,林从真怕下次过来前台直接喊他老板娘。但这位萧总没所谓的:“我这样挺舒服的。”
“我不舒服。”
“你坐着还不舒服?”
林从当然知道他故意这样,于是抬一抬眉梢,自己先站起来。这一站,萧经闻以为他要走,跟着也站起来。
于是现在两个人都站着。
林从:“这样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