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语塞,明明一开始只是想批判周流,但刚才看凌云那模样,他又忍不住骂起凌云来。
两个简直让他烦恼不堪,但是她还是得说:“要坐是吧,来吧,坐吧,我的位置也让你们坐,最好也把试卷给改了,让办公室老师看着你们俩坐!”
何秘用赶急赶忙进来,看到是他们脑袋又一疼,而周流则冷言冷语:“给我哥打电话吧。”
这一刻,连何秘用表情都凝固了。
凌云则茫然地看着他:“给你哥打电话干嘛?”
周流不咸不淡:“哦,说我想帮菜鸡搬书不小心给菜鸡搬到地上了。”
“……”
何秘用则缓了一缓,问陈建丽:“他们真的吵架了?”
他们现在身上围绕着一股弄错了的疑惑感。
陈建丽却坚持立场:“应该还没开始打,但是他们俩得管啊,不然得多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何秘用想,周流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也不是两三天的事了,但是对凌云动手却不是小事。
何秘用:“周流,你现在立刻给我解释,清楚,你是不是要对凌云动手?”
周流:“没有。”
何秘用又看向凌云,他从没见过凌云这样衣冠不整,于是看不下眼地指了指他的衣领处。
凌云往后脖子一摸,发现自己后脖颈冒出了薄如蝉翼的鳞片,于是抬眸看着周流,他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难怪他会觉得不舒服,上次去了周流家后他就感觉那种不舒服感减少了,这次身体上的变化他居然没有发现。
何秘用:“凌云同学,有什么要抱怨的尽管跟老师说,或者周流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
凌云想说有,他在无意中差点就对他做了过分的事,但是他现在挺想逃的,于是道:“我奶奶说,一切要以和为贵,我刚才太冲了,误会周流了。”
何秘用和陈建丽突然就无语了。
而周流则觉得,太冲?也没有吧,就是冲的有点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凌云勉强笑道:“我可以走了吗?”
那两个老师欲言又止间人已经出去了。
周流则转身追出去,却不见了人影,倒是那股深海的气息依旧在,仿佛指引着他。
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闻到这味道,他有点被香得窒息,却又觉得这气息太稚嫩想笑。
他往味道找去,在高一层的楼梯拐角处就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
周流转身就开始往教室方向跑。
凌云给奶奶打电话,“喂奶奶,我中招了。”
凌云奶奶正在打麻将:“招啥?”
接下了一句:“中!”
凌云:“……”
打麻将时的奶奶最不靠谱,于是他挂了电话,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刚才周流的手其实挺冰凉的,很宽厚,而且现在一个人居然没有他在觉得舒服点。
这就是生长期的依赖感?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