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受伤?”
“哎,都怨你,非要把位子给女儿,女孩家家的,整天在那里打来打去,真是难为她了。”
“没关系的,母亲,我本事好得很!他们现在都尊我们樊家为老大了!”
“哼,这么点本事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老婆子,拿坛酒来,今天我们爷女两要好好聊聊!”
“嗝,老头子,你,你是不是,醉了?”
“放屁,你老子我年轻时候,喝个十坛都不带眨眼的!”
“吹,瞎吹牛,我还能喝二十坛!”
“我还能喝三十坛!”
“哎,你们呀,一坛不到救就醉成这个样子了,真是的。”
母亲收起酒坛子,她可抬不动这两位习武之人,只能拿来被子,轻轻地盖在俩位的身上。“睡吧,我的两个大宗师,哎,明早起来头估计又要痛了,真是的”
母亲在那里絮叨着,点了一盏小油灯,在那里默默地陪伴着他们
冬去春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樊忘机作为一位樊家的掌门,生活了下来。在这里她有着父母,享受着亲情,有着一身功夫,享受着美誉。可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爸,妈,我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啊,这孩子,怎么又说胡话,我们就你个独苗,哪有什么妹妹?”
“哈哈,做了个梦,梦到你们又给我生了个妹妹。”
“哎呦,爸妈都多老了,哪能再给你生个妹妹啊。”
母亲吃吃地笑着,满脸的皱纹堆积。父亲没有言语,只是招呼她来一起吃饭。晚上,父亲带她来小时候的演武场散步。“你那时候还只有那么高呢,刚过我大腿。”
父亲向她比划着,“转眼间,你就这么高了,这么大了,父亲的功夫,你都好好地学会了,父亲会的,不会的,父亲做得到的,做不到的,你都做到了。当年你第一次打出那套功夫的时候,我可高兴坏了,自己的女儿,是个武学天才!父亲,高兴,有面子!”
父亲的声音呜咽了起来,樊忘机的喉咙也埂住了,眼睛一酸。“我的女儿,父亲为你感到骄傲!樊忘机,你不愧是我的女儿。”
父亲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该准备走了吧?”
樊忘机惊讶地看着父亲,父亲努力地挤出一个临行的微笑,“哈哈,女大不中留啊,父亲这一生走南闯北,最后和你母亲有了你,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了,这里是我和你母亲的终点,但不是你的终点,我的孩子,我骄傲的孩子,去走你自己的路吧,等你也像父亲那么老的时候,如果还有个爱的人,就带着那个人一起住到角落里去吧。但是现在,你还在路上。快走吧,我特意没告诉你妈,她要是知道了,估计得和我拼命,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樊忘机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你,你别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好的。”
“还有,冬天的时候就不要出去散步了,你每年冬天腿都疼的厉害。”
“嗯。”
“还有,妈的咳嗽,记得每天叫她按时吃药,大夫说只要坚持吃个一年半载,就可以痊愈了。”
“我知道了。”
“还有,还有,谢谢你,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当我的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