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也卷的像墨西哥鸡肉卷,被他这么一抱窒息的要命,偏偏双臂还被他拴的紧紧的。
一边推他一边闪躲:“你犯什么病了,别碰我,头发湿死了。”
本来就没吹干的发丝此刻变得冰凉,一贴到身上就一个激灵。
段弈响的鼻尖在她肩窝处摸索,呼出来的气又热又痒:“你真够可以的,天冷了洗完澡不知道吹头发。”
丛也一想到他马上要说“感冒了怎么办”
就立刻挣脱开他的怀抱,不料手腕早就被他攥在手里,轻轻一拽就又倒回沙发上。
“别拽我,我要去吹头发。”
“我帮你吹。”
他抱起丛也,像抱树懒挂在身上一样。
毯子已经慢慢滑落,她身上只有一件睡裙。
身体之间的贴近让她身上气温上升,温暖的感觉取代了刚刚的冰冷,不由自主抱紧了些。
段弈响护住她的背:“你想我了。”
是陈述不是疑问。
丛也没了白天的活力,腾不出力气跟他狡辩,只是把头埋的更紧了点。
没有跟他对呛反而让他有点无所适从,立刻看了看女孩的状态。
肩膀处的潮湿温热已经出卖了她,眼泪砸在段弈响身上没发出声音,却比砸在他心里还响。丛也还是低着头不想让他发现,所以连抽泣声都没有。
走到卧室,床上是几本翻开的教材和练习册,是丛也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学习的痕迹。
东西都放在床尾,一看就是她又坐在地毯上把床当作桌子用的。
段弈响没拆穿她落泪,只是把她放在凳子上,整理着一边的吹风机线。
丛也要面子,自尊心强,不到事情崩盘的时刻都不会袒露自己的脆弱。
想到这段弈响竟然感觉有点幸福,起码丛也是在用真的自己和他碰,而不是交易关系。
“你笑屁呢。”
丛也眼睛正红,眼底是一片荒凉的纯。
段弈响第一次领略她这样,第一次和季蔓的角度不谋而合。
“笑我女朋友好看,不行啊。”
吹风机的风声盖过了一切声响,他熟练地帮她吹头发。发丝在指缝间被撩起,风吹在她头发上也吹在他掌心。
段弈响凑近手里闻了一下,柑橘味,这种味道一接近她就能闻到。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偷用她洗发水,那时候两人住在一起,但还没公开,他用这种方法把消息散播。
试图让别人发现他俩是一对。
“段弈响。”
“嗯?”
丛也忽然叫他名字,那声叫的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段弈响按了下手里吹风机的按钮,房间又回到安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