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听蝉”
长了一大截。
智远屈指轻弹,将长剑又一次打回剑鞘,低喝道:“镇!”
到此时,仅仅一个回合,杨培风、江不庭二人,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智远宰割。
“莫自讨苦吃。若非你重提起你母亲,老朽早一把捏死你!”
此时的智远和尚威风凛凛,哪里像败逃来的?
江不庭冷汗直流,她面对十一境的6景城主,尚能换一二掌,对阵智远竟毫无招架之力。
“我又何曾怕死!”
杨培风额上青筋一条条暴起。
智远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笑容,不忘点评道:“似你这般年轻人,老朽见过太多。斗不过,便硬着头皮说自己不怕死。其实心里怕得很。”
杨培风轻蔑道:“你不拦我,我已经死了!”
“冥顽不灵!”
智远缓缓搓动手指,一团指甲盖大小的幽蓝火焰在掌心疯狂跳跃。既不熄灭,也没令任何一滴海水沸腾,仿佛与沧渊融为一体。
热浪扑面,更让杨培风惊惧的一幕,这团火苗竟化作一条碧蓝小蛇,跳上自己衣襟。
他尚未回神,一股钻心蚀骨之痛便汹涌袭来。
“滋味儿如何?”
智远笑吟吟望着他。
“这,这是什么手段……”
杨培风汗如雨下,尽管疼得直抽搐,仍豪气干云地大笑道:“畅快!畅快极了!”
江不庭面色一凛,“你对他做了什么!”
“放心。小惩大诫罢了,驱使妖火盘踞下丹,随他真气一寸寸游走经脉,灼烧窍穴。”
智远好整以暇地欣赏自己的杰作,他从沧渊大妖身上抢到的火种,非常了不得,可惜运用的太粗浅。
杨培风毫不犹豫,收拢心神,压制周身真气回填下丹,灼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也终于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智远冷冷笑道:“疼一些,至少能活命。可你压制气海便与凡人无异。呛水的滋味儿,可有体会过?”
听闻如此,杨培风心如死灰,憋着最后一口气,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望着江不庭,目光中满含愧疚。若非自己一意孤行,何至于连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