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志兴说,“我前些天跟谢家那边谈合作,他们提到了联姻的事。”
“谢家那大女儿不是没找回来?”
裴汶永漫不经心,“还谈什么联姻?”
“他们的意思是,让谢二和阿声订婚。”
裴汶永冷哼一声,“你是说,他们家那个搞设计的,不听话的二女儿?”
裴志兴笑了笑,“梦棠这几年已经很乖了,在跟着打理家里的事,谢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家业只有她能接手,到时候定能给阿声助力。”
港城谢家是做珠宝生意起家,虽不如裴家业务广泛,处处投资,但在珠宝行业稳居龙头,口碑也从未出过问题,娃娃亲是从小就定好了的,只是当初定的是谢家长女跟裴之声的婚事,自从谢家长女失踪,这些年裴家也鲜少主动提起这事。
“志兴。”
裴汶永唤他,“你总是这么谦让。”
“阿声早年受了苦,母亲也从小教我,要好好待弟弟。”
裴志兴推了推眼镜,“所以他的事业和婚事,我理应照看着。”
“本部,还是先由你带着,裴氏科技暂时离不开阿声。”
裴汶永说,“至于谢家那边,找个机会让俩孩子见见面,阿声那性子你也知道,若是他不愿,强求是不可能的。”
“阿爸。”
裴志兴说,“谢家拿到了跟a国时装周的主场合作机会。”
裴汶永抬眼看他,没说话,只用眼神询问。
“他们家打入a国市场,比我们容易。”
裴志兴说,“眼下,我们也有一个和他们合作的机会,谢家提出的要求就是,尽快联姻。”
“裴氏科技抢占a国市场,一直是阿声的梦想。”
裴汶永说,“这样看来,谢家确实能给他助力。”
“只是……”
裴志兴踌躇。
“说。”
“阿声似乎,有了心上人。”
放在裴汶永桌面上的,是一迭照片。
高清到,连裴之声眼底的涟漪都一清二楚。
“五年前那个女仔。”
裴汶永凝视着照片上的清丽女子,手指不由得收紧。
“阿声太专情。”
裴志兴说。
裴汶永面沉似水,“你可知,五年前,他被我逼回家后,为那女仔做过什么事?”
裴志兴当时还在国外,但也听说了裴之声的疯狂举动。
房门上了锁,他从三楼跳下去,崴断了脚踝。被关在医院里,用拐杖打晕了保镖,砸碎楼下车辆的车窗,驱车去机场。
没有手机,买不了机票,他站在高楼威胁裴汶永,他要一张回西北的票。
对峙之际,裴汶永拨通了季如烟的电话,他一时恍神,医生冲上去按着他打了镇定剂。
在精神病院被关了一个月,裴汶永去看他,见他情绪稳定,便把人送去国外。
谁知裴之声去了国外,更无所忌惮。
他可以用周末的时间从a国花几十个小时飞去西北,然后周一满身疲惫地出现在课堂上。大费周章,只为了偷偷看女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