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夏鼎丞涩然地想,却不料被昭阳狠拧了一下胸前红粒,他吃痛,扭转目光,只见昭阳朝他咬着唇吃吃笑,仿佛已看透他心中所想,勾唇道:“你在想什么,嗯?”
话音未落,不等他回答,昭阳的手已经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东摸西摸,完全没有章法的调戏。此时她正双腿叉开坐于他腿上,因着那件外袍的遮挡,从孙迁的角度并不能看清昭阳的对他所做的小动作。此时,孙迁这个蠢货依然两眼发直地盯着昭阳的半只肩膀,完全不知道她的手已经放肆地探入一个太监的私处。
夏鼎丞的瞳孔蓦地一缩,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她,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怪异的兴奋感。
“我倒觉得,有夏卿家伺候便足够了呢,”
昭阳朝夏鼎丞俏皮地眨眨眼,待她回头再面对孙迁的时候,便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酷表情了,“来人,孙迁擅闯内宫,拖出去杖责一百,其父孙将军犯同谋之罪,杖责二十,降品一级!”
“且慢!”
宫人鱼贯而入,孙迁抬手喝道,眼神一厉,常年养尊处优、耽于美色的男人在这一刻竟然也有些将门遗风,其肃杀之气居然镇得那些内侍不敢上前。
“昭阳,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孙迁紧紧盯着她,也不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废话,压低了嗓音沉声道:“你知道的,我们孙家一直都是你最坚定的后盾,以前如是,以后也如是。不光是孙家,我也是如此……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发话……”
话说着说着,孙迁的手已经越过案桌,按在昭阳光滑的肩膀上,那变得低沉沙哑的嗓音,还有越发深邃的眼眸,逐渐散发的荷尔蒙气息,都是一种无声的暗示。
夏鼎丞的呼吸无意识屏住,他在等待昭阳的最终决定,那可能是一个将他打入深渊的判决。
而孙迁,无论如何也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可是昭阳并不是这么想的,对她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明确昭示——自己真正在乎的人是谁。
她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从来就对“她真的选择了他”
这一点,毫无信心。
而她想给他信心。
“禁军卫呢?都死了么?”
昭阳懒洋洋地拂开孙迁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重新倚回夏鼎丞的胸膛,朝自己的前夫微微一笑:“别和我来这套,本公主向来软硬不吃。即便勾引……也只喜欢夏司监的……”
禁军卫闻声而至,孙迁忽的暴跳如雷:“昭阳!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有哪一点不比这个死太监好!”
昭阳轻哼:“无论哪一点,你都不如他,包括床上功夫……”
说到这里,昭阳特意顿了顿,回眸朝夏鼎丞抛了一个媚眼,吃吃地笑:“卿家说说,本公主说得可对?”
夏鼎丞淡淡道:“长公主说得是。”
“那自然,卿家可是……嗯啊……”
昭阳的话突然断在中央,反而从口里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喘,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惊讶地望着夏鼎丞:“你……”
一个字出口,后面的就再也说不出了,只能紧紧咬住牙关,防止再在外人面前发出什么丢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