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心拿到后擦得很认真,指缝都注意到,擦完一隻还换另一隻。
江羽拢瞭口气,别开脸等著。
大概擦瞭有两分钟,苏砚心把纸巾丢在床上,“好瞭。”
“嗯。”
这个时候,江羽也没功夫管她乱扔垃圾,把垃圾桶往上举瞭举,“你吐吧。”
苏砚心指指垃圾桶,“这裡髒。”
江羽往下挪。
苏砚心伸瞭根食指,刚碰到嘴唇,就呕瞭一声。
江羽轻轻拍她肩膀。
但没吐出来。
“纸巾是什麽做的,有味道。”
苏砚心仰头。
江羽:“”
“别管什麽味道,干净的。”
“我闻到这个味道想吐。”
苏砚心说。
江羽看她:“那不更好。”
苏砚心摇摇头,“这不一样。”
江羽忍不住吐槽她:“催个吐怎麽比你吃药还麻烦。”
苏砚心怕苦,生病宁可去医院吊水都不愿意吃药,记得有次低烧,不到三十八度,江羽给她拿瞭两颗退烧药。
小感冒没必要去医院,吃完药发点汗就好瞭,再加上生病时免疫力薄弱,去医院再染上其他流感就不好瞭。
苏砚心不肯吃,用被子蒙住脸闹小脾气,说江羽不爱她,不顾及她的感受。
江羽拿她没办法,把人从被子裡薅出来穿上衣服去瞭医院,两人戴著口罩,被医生揶揄,再晚点来烧都退瞭。
没到打针的地步,到医院也是隻开瞭药。
但苏砚心还是没吃,硬生生给扛瞭过去。
痊愈后,她跟江羽嘚瑟,自己年轻身体好,发烧三十八度以下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事,江羽笑笑,没忍心告诉她晚上的粥裡被她下瞭药。
“你还记得啊。”
苏砚心惊叹。
思绪被拉回来。
江羽愣瞭愣,低下头:“快吐吧,手举麻瞭。”
不知是不是喝醉瞭真脑子不好使,这麽简单一件事,苏砚心硬是做不对,手跟迷路瞭一样,在脸上乱蹭一通。
仰著头问江羽:“还没好嘛”
江羽看著她,眼神一言难尽。
不理她,她就一直喊,“江羽,你怎麽不理我,还在生气,对不对?”
“”
江羽把垃圾桶放下来,看瞭她一眼,然后在苏砚心惊诧的目光裡,手指撑开她的嘴,伸瞭进去。
直抵喉咙口。
苏砚心瞪圆眼睛,嘴巴被迫张著,本能的用舌头去卷口腔裡的异物,呜咽。
下一秒。
哇的一声吐瞭出来。
江羽把手拿瞭出来,指尖沾上点污秽,她伸过去在刚才苏砚心擦手的纸巾上抹瞭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