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这话是对红旗队的汉子们说的,可眼神却下流地看着林春桃。
林春桃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
她虽每天都忙着管粮食,但一有空就捡起石头、树叶和枯树枝练习林微教的飞镖术。
现在冬季来了,她甚至拿树叶上的冰来练习,除了手受点儿冻,效果是出奇地好!
另外,格斗术也是一直在练的。
此刻,看着眼前不过三四十人,就敢来红旗队放肆,林春桃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
脖子洗干净了吗?就敢这么送上门?
林春桃看着眼前高壮的汉子,没有丝毫恐慌,反而满脸轻蔑。
他们红旗队的汉子看着老实,可这几个月都在练,手上又有刀,她根本没在怕。
于彪被一个女人骂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满面红光,笑容更加扭曲。
林春桃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这人脑子八成有病。
她懒得跟他废话,当即从地上捡起一块冰锥,拿在手里做准备。
徐勇安和陈威丝毫没有大意,紧握着手中大刀,准备等他们冲上来就开打。
于彪却不着急动手,反而劝说他们跟着自己。
徐勇安和陈威只觉得十分不舒服,于彪那双眼睛看向他们时好像一条毒蛇。
两人无语极了,当即带所有弟兄们拿着刀往上冲。
于彪看他们根本不听,眼中露出几抹狠厉。
拿着刀也迎了上去。
只是那刀,泛着不正常的光芒。
双方人马打在一处,刀剑相接、碰撞,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林春桃拿着地上捡的冰,见缝插针,有人落单就弹出去,虽不能把人杀死,但把人打疼还是可以的。
不一会儿,于彪像是突然发现了林春桃的动作,拿着砍刀抽出身上前去对付林春桃。
面对如此变故,林春桃躲闪不及,左手手臂被划了一道。
突然,林轻羽从高处飞下来,一脚踹飞了于彪。
林轻羽身上有轻功,借力打力的一脚可不轻。
于彪飞出两米远,捂着胸口一阵吃痛。
他神色大变,这群人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大祁国,以农兴国,武功什么的只存在传说中,只有那顶尖的武将,皇家的护卫才会练。
他们土匪队,都只会拿着砍刀狂砍。
眼前的队伍,居然有会武功的!
他心中突然萌生了退意。
可他的人都被缠住了,他睁着眼睛到处乱转,寻找出路。
突然,他想起胸口中还有黑袍给的药粉,一个歹毒的想法在他脑海里诞生。
他眼睛盯着火堆,手上传来鼓鼓的触感。
黑袍研究了一种新的药粉,只需要放在火堆上烧了,就能把方圆三里内的人全都放倒。
但这药不能轻易用,因为这个药还没研制出解药。
这是他用一支百年人参诱惑黑袍帮忙做的,别人都不知道。
原本打算给大当家用的,这会,倒是要用了!
他正犹豫着,要如何走到火堆那边去。
他手中攥着毒药,走到打斗人群的后面寻找时机。
此时,土匪队的四十余人,对上红旗队的六十多人,已经明显落了下风,有几人倒在地上淌着血,双眼紧闭。
但土匪队最主要的特点就是不要命,刀刀狠厉,拳拳到肉,因此他们暂时还能扛一下。
此时,林春桃发出一声痛呼。
伤口被划一刀之后,就流了很少的血,可伤口却异常红肿起来,还伴随着痒和痛。
她额头已隐隐出现几滴汗珠,贝齿轻咬下唇。
白老头正躲在孩童队伍,他看着林春桃,察觉她或许中毒了。
但他没有功夫,他们帐篷距离那边又最远,他一脸焦急地看着外面的战况,只等合适的时机冲上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