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想法是:正好练练手。
贺敬珩抬眼寻找未果,一言不发径直坐下,随后,开始当着阮绪宁的面、抬手解黑衬衫纽扣。
一直解到第三颗扣子。
他扯开衣领,指了指左胸口的位置:“就签这儿。”
胸肌上啊?
看着男人胸前形状分明的肌肉,阮绪宁呼吸一滞,忍不住吞咽口水。
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贺敬珩却强行按住她的双腿,身子往下沉了沉,不允小画家打退堂鼓:“太太不是说要练签名吗?”
能够感觉得到身下的腹肌。
还有……
阮绪宁放弃了抵抗,长睫一垂,提笔签名。
只是,这般近地感受着贺敬珩的气息,她的手腕颤个不停,笔触也歪歪扭扭,签完以后,后仰身体、拉开距离看了一眼,当即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嗯,是个抽象派签名。
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个噩耗告知贺敬珩,她又t了另一个噩耗:“完了,我忽然想起来,这个油性笔特别、特别难洗掉!”
瞄了眼手背上用了各种方法都还没洗掉的墨点,阮绪宁僵坐在贺敬珩身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敬珩倒是淡定:“洗不掉就算了,正好,改天去弄个文身。”
阮绪宁被对方的脑回路惊呆了:是要在心脏的位置烙印上妻子的名字吗?
呃,有点土。
她小心翼翼地问:“贺敬珩,这是你向我表达忠贞的方式吗?”
贺敬珩掀动着衬衣,似是在加速油墨的干涸:“不可以吗?”
阮绪宁缩着脖子,用很轻地声音回答:“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在你胸肌上签的是画师id,四个字,慕容钢板。”
顿了顿,又补充:“还画了一个三瓣嘴的兔兔头,画师签绘嘛,很珍贵的。”
贺敬珩:“……”
她继续引导:“你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自己一脱衣服,胸肌上露出‘慕容钢板’外加一个卡通‘兔兔头’的画面。”
贺敬珩的脸色,愈发沉重。
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嘴硬:“我又看不见,不会不好意思的。”
阮绪宁犹豫着道出自己的担忧:“但我会看见——以后做爱,啊啊啊,不,是做那个事的时候,我、我肯定会笑场的。”
贺敬珩:“……”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终于松了口:“文身的事当我没说,回头我慢慢想办法洗掉。”
见闯了祸的小画家想要偷偷溜走,贺敬珩一挑眉,将人扣住:“还有,大白天的,别聊这种事。”
阮绪宁不满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以前说大白天的不能摸,现在,大白天的连聊都不能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