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容长老瞅了片刻,心疼得胡子都在哆嗦。
但这三人年岁虽小身份却高,特别是仇薄灯乃太乙小师祖,不方便直接训诫。他便想了个“寓教于乐”
的法子,仗着自己修为高耳力过人来跟他们一起玩骰子,给他们点亏吃吃,然后循循善诱,引他们浪子回头。
结果没想到,不是“浪子回头”
,而是“晚节不保”
。
“高天之风,还真是好大哦,”
仇薄灯轻声细语,“袖子一重都吹不起。”
“哎呦哎呦。”
陶容长老“哎呦”
得更像那么一回事了,还摸出了根拐杖,一笃一笃地敲着船甲板,转身就往船舱走。
“老寒腿又发了,老朽得先去躺躺喽,”
“你们山海阁的长老,赌品这么差的?”
仇薄灯转头看左月生,“感觉快要输了,就扭头跑?”
“别以偏概全啊!”
左月生不满,“这绝对是个中奸滑无赖。”
陆净吭哧吭哧地就笑了。
陶容长老忽然就耳背了,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拄着拐杖一溜烟回船舱去了。
…………………………
“长老!”
陶容长老酝酿好一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辞,刚一踏进飞舟船舱,还没来得及开口,娄江就满面严肃地迎了上来,张口就是:
“关于枎城影傀一事,娄江有诸多不明之处,还望长老解惑。”
说着,他又不着痕迹地补了一句:“陶长老您镇过不死城守过无望涯,是山海阁中对大荒了解最多的人,傀术是从大荒里传出来的,如果连您也无法为握解惑,那也不知道该向谁问去了。”
“胡言乱语,”
陶长老叱喝,“阁老们哪个不比我更见多识广,老朽岂敢自夸!不过……话又说回来,阁老们也不是你们这种小辈能轻易见到的。也罢!也罢,你有什么问题姑且说说。”
您要是真“岂敢自夸”
,就把脸上的皱纹收一收,别笑得跟菊花似的啊!
娄江一面腹诽,一面虚心接受连连称是,将陶长老引进净室。
“长老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