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夏星晓送你去机场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掉,都给我都看愣了,一般女孩子哪能受得了……”
“后来不还是照样提了分手?”
时砚池嗓音低低哑哑,说明了他的力不从心。
分隔两地之后,他们之间虚浮的爱情马上像泡沫一样散了,说要等他回来的是夏星晓,放弃他的也是夏星晓。
卫誉掸了掸烟灰,“阿池,你客观一点。人姑娘没做错任何事就掺和到你家的那些破事里,被迫承受你出国的结果。后来她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儿,别说人家妈妈不肯收你的钱,就单纯包矿这一项黑色产业链,里面涉及多少三教九流你我心知肚明。你当时忙活何姨已经自顾不暇,星晓是不想拖累你。”
无意间求证到的乱七八糟的细节让他心烦,时砚池眼睛发酸。
“她就是不相信我。”
他的声音冰冰凉凉的,充满疲态。
卫誉叹了口气,时砚池心里的坎儿一直没过去。
明明相爱的俩人,非要这么疾风骤雨般的撕扯,他提醒道:“星晓这么多年不容易,阿池,你别让自己后悔。”
刺耳的电音在耳边萦绕,无数手臂随着音乐摇摆,时砚池穿过狂欢的人群要去卫生间洗把脸。
路过某个卡座时,众人唇齿间吞吐的名字让他驻足,摇曳的灯光中,时砚池看见了夏星晓的相亲对象。
“南哥,听说你最近差点玩崩了,你那个未婚妻闹着要退婚?”
“崩了吗?我不觉得。”
谢南州不屑,“她要是真能退婚,我开十瓶黑桃a庆祝自己恢复单身。”
“南哥牛逼。”
有人插话:“怎么听说你的新目标是《财经快行线》的主持人夏星晓,该说不说,那姑娘是真漂亮,而且不光是个花瓶,人家肚子里有墨水,娶回家里比明星有面子。”
谢南州手指点了点烟,“玩玩就算了,不可能娶回家,她们那个圈子也不比娱乐圈干净多少。”
有人起哄:“主持人睡起来的滋味怎么样,叫床的时候也是播音腔吗?”
谢南州恶趣味上头,开始模仿:“啊……欢迎收看……啊……”
污言秽语还没说完,人就被撂倒,谢南州额头一痛,眼前一道白光,鬓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喀嚓”
酒瓶碎裂,声音淹没的电音声中几不可闻,然后是女声尖叫和男声咒骂,骚动大到周遭卡座的人频频往这边侧目。
“你是谁?”
“你凭什么打人?”
“快去叫安保。”
各种慌乱的声音迭在一起。
时砚池一把掐住谢南州的脖子把他按在座位上,指节咔嚓作响,他浑身炸毛下死手,整个卡座的人都没拦住。
谢南州额上的血汩汩地往外流,被他钳制得不能动,脸憋得涨红,眼底都是惊惧。